沈林子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這支敵軍的意圖所在,最早他們是出現在西北角的輜重營,我看那邊的營寨都起火了,卻沒有人回報那裡的情況,想必那邊已經給突破了,守衛的兄弟們也全給消滅。”
沈田子的一字眉整體向上一揚,仿佛是臉給撐開了一截:“他們會不會是想佯攻我軍的一個偏營,然後調動我軍的兵力,或是設伏在路上消滅,或是讓攻城的兵力空虛,好趁機攻擊,甚至是讓我方後營起火,讓前方攻城部隊軍心大亂,全體崩潰呢。”
沈林子搖了搖頭:“不太象,你說了那是偏營,我們不太可能為了個偏營而扯動整個大軍的陣形,就算派兵去救,也不會是動用前方的攻城部隊。”
“至於說要亂我軍心,那他們要做的不是出現在戰場上攻擊我軍的側翼,而應該是在長圍之後繼續攻破我軍的其他營寨,甚至不應該在那個偏營放火,告訴我們偏營已失,而應該是出其不意,甚至換上我軍的衣甲,來突襲我軍的主營,隻有在身後放火縱煙,才可能真正地動搖我軍的軍心,造成攻城部隊的混亂!”
沈田子若有所思地說道:“老四,你說的不錯,我倒是覺得,他們可能開始是想從西北角突圍,可是中間又改了主意,所以轉而來攻擊我軍西城的攻城部隊了,剛才城頭的一陣鳴金之聲,似乎是想讓他們退兵,這也證明了他們的主將,應該是私自行事,沒按原來的套路來打。”
沈林子笑道:“還是三哥熟悉人心哪,真不愧是跟著寄奴哥,還有鎮惡他們一起作戰了這麼久。”
沈田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老四,你要誇寄奴哥也就罷了,他王鎮惡有什麼值得我學習的東西學他不聽號令,擅自行事,搶奪功勞嗎”
沈林子搖了搖頭:“三哥,寄奴哥一直教導我們,心胸得放寬點,當年你跟鎮惡一起的時候,你們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嘛,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大家以後還要一起相處很多年,沒必要關係弄太僵。”
沈田子咬了咬牙:“你也知道當年的事啊。我拿他當兄弟,甚至他擅自行事也幫他打掩護,衝鋒時也是在第一個,可到了最後,那出兵羅落橋,卻成了他一個人的功勞,從此他青雲直上,甚至可以以一個參軍的身份獨當一麵!”
“明顯寄奴哥是把他放在我們之上,作為大將培養了,你還向著他說話就連阿壽哥,他也不放在眼裡,上次在大峴山穆陵關的時候,他不又是慫恿阿壽哥違令出兵,擅自行事打贏了是他功勞,打輸了是主將責任,這種小人,配當我們兄弟嗎”
沈林子搖了搖頭:“可是鎮惡的軍學,見識,確實在我們之上,這點不服不行。這次我們沈家也算是獨當一麵,以後未必會在他一個外來戶之下,我覺得,還是不要計較這些為好!”
沈田子冷笑道:“老四啊,你難道不想想,胖長史和王皇後為啥對你,對咱們沈家如此關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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