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漸漸地散去,隻見這四具鐵甲機關人,渾身上下的鋼板之上,已經再也不見剛才那燃燒到赤紅的顏色,而那股撲麵而來的熱浪,也漸漸地消散不見,四個高大威武的鐵甲機關人,就這樣呆在原處,一動不動,而眼中的那股黑紅相間的光芒,也歸於沉寂,八隻眼睛,都如同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沒有半點顏色,如果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這四個鐵甲機關人,真的是死了!
王鎮惡身邊的幾個護衛興奮地大叫起來:“太好了,滅了這些狗東西,鎮惡哥,你太厲害了,一下子就看出這些狗東西的弱點啊!”
王鎮惡的眉頭仍然緊鎖著,看著這四個鐵甲機關人,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還沒有暴裂呢,不應該啊!”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隻聽到那撕裂之聲響了起來,尖銳而刺耳,似是那種刀子劃過玻璃,或者是生生地以利刃剖開鋼甲的那種,衝擊著人的耳膜,更是讓人的心靈,七上八下,說不出地難受。
而與此同時,這些鐵甲機關人的身上,開始暴出一些細細的裂紋,最初是頭發絲的粗細,很快,就向著四周蔓延,新的裂紋不斷地出現,越來越長,越來越粗,漸漸地變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細痕,如同千萬把刀劍,在這些鐵甲之上劃出的傷痕,讓那剛才還無懈可擊的精鋼甲板,頓時就變得四分五裂,碎裂一地。
而隨著這些鋼鐵甲板的碎裂,掉落,這四部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大力金剛,也終於分崩離析了,滿地都是鋼鐵的殘片,而內部的一個鐵架子,則完全地顯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隻見這個架子,內核裡是一部鐵匣子,冒著煙,噴著氣,黑色的妖水正在四溢著,而鐵匣子的四周,則連接著各種粗細不一的齒輪,機關,連軸杆子等,看起來,就象一個後世的小型機器,驅動著各種傳力裝置,而這個鐵甲機關人的所有行動,都是靠這個黑色的鐵匣子來實現的。
王鎮惡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鐵架子,情不自禁地向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自語道:“天哪,這可真的是巧奪天工啊,難道,難道這就是讓這鐵甲機關人動起來的力量之源嗎”
劉敬宣不可思議地搖著頭:“奇怪,奇怪,太奇怪了,這裡麵的,不應該是一個人嗎當年郗超可不是…………”
王鎮惡也猛地反應了過來:“對啊,張綱做的那些個木甲機關人,可是要人在裡麵操作和控製的,可是這裡麵,怎麼連個人影也沒有”
劉敬宣咬著牙,說道:“也許這又是黑袍和他的那個什麼天道盟的妖法邪術,如果能用什麼針灸之類的來控製和操縱人,那通過這個什麼鐵匣子來控製這個大力金剛殺人傷人,就象機關術一樣,也不奇怪啊。”
王鎮惡不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是我們尋常見過的那些個機關消息,那些個機關,隻能按設定好的連軸轉動,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可是這個鐵甲機關人,在戰場之上來回行動,還能射弩殺人,還能持刀刺槊,這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機關消息”
劉敬宣抓了抓腦袋,嘴角一勾:“具體怎麼弄的,我也不知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