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家很大,但主宅離大門並不遠。
羽田秀玄很快便看到了自己停在門口的車。
不遠處,剛剛借故出去的鈴木史郎出現在門口,他正在和一個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言笑晏晏地交談著。
時不時還會和中年人身後、穿得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說上兩句。
而年輕人也總是欠身溫文爾雅地回複他。
見到羽田秀玄出來,鈴木史郎眼鏡中的鏡片在太陽下閃了閃,急忙對著他招手道:“麻煩請稍等片刻,羽田先生。”
羽田秀玄拿起鑰匙的手又放了下去。
中年人是富澤財團的會長,富澤哲治,而另一位應該就是他的兒子,富澤雄三了。
富澤哲治是一個頗有魄力的企業家。
他當上會長期間,緊緊地和鈴木財團合作,讓兩個財團成功在一眾勢力中脫穎而出。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家夥應該離死不遠了。
羽田秀玄這件事倒還記得。
“羽田先生,好久不見,你好像還是沒有變啊。”
富澤哲治走了過來,一臉感慨地主動伸出了手。
“好久不見了,富澤先生。”
羽田秀玄沒有接他的話茬,看向他的身後,“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三兒子雄三。”
富澤哲治看了看羽田秀玄,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眼神瞬間嚴厲起來,“雄三,你快來拜見一下羽田先生。”
富澤雄三在這樣的氣場下不自覺就怯懦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甚清晰,
“羽田,先生,您好。”
富澤哲治緊緊抿著嘴,從鼻子中長呼出一口氣,無奈道:
“見笑了,羽田先生,我這個小兒子就是這樣,平日裡總是關在房間裡研究些畫畫的東西,對於交際什麼的一直都不是很擅長。”
“富澤先生,畢竟是年輕人嘛。”羽田秀玄打起了圓場。
“年輕?哼!”
要是鈴木史郎出來說出這句話的話,28歲的富澤雄三當然也算是年輕了。
而從羽田秀玄這個31歲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富澤哲治心中更加窩火。
鈴木史郎從中安撫道:“雄三遲早會長大的嘛,我們還是去我那裡再說吧,那件事情畢竟不是小事,還應該從長計議。”
富澤哲治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厲聲道:“雄三,好好看好好學聽到了嘛,可不要再讓我們富澤家丟臉了。”
“好的爸爸。”富澤雄三低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