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秀玄沒有馬上回答,他看向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千草拉拉。
這個女人和河邊奏子都奇跡般地沒有大礙,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又或者說,這兩個女人隻是凶手拋出來的幌子,而真正的目的……
是那兩個已死的音樂家。
有很多話,是不便在普通人麵前說出來的,例如,凶手其實正如目暮十三所說,必然是堂本音樂學院中的一員。
其他人就算可以混進堂本音樂學院中,給千草拉拉下毒,卻也不可能知道這些音樂家的行程,並在其中準確地布置炸彈。
不過這個問題在千草拉拉,和還沒有恢複意識的河邊奏子身上,肯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羽田秀玄把手中的果籃在床頭放下,淡笑著說: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一些,總而言之,先派出警力去把這些音樂會的參演人員給保護起來吧。”
說完,他拍了拍目暮十三的肩膀,道:
“我接下來還需要回警視廳開一趟會,剩下的布置就交給目暮你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是!我一定不會讓警視長您失望的!”
目暮十三身體一直,一臉鄭重地保證。
……
下午5點,警視廳。
刑事部長辦公室中,除了窗外的鳥鳴外,一片死寂。
羽田秀玄下巴抵在叉著的雙手上,麵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線索。
——上麵按編號整齊分彆擺放著,從爆炸現場殘留下來的定時裝置、塑膠炸彈的殘骸,以及長笛的身管。
而最右邊,是厚厚一疊從相關人員口中得來的證詞,他已經一一看過,作用不大。
“這起案件從落成音樂會而起,至於殺人動機,隻從這兩個人還真不好分辨,可能是嫉妒對方的成就,也可能是單純地音樂理念衝突……”
在米花町,這樣的事情再尋常不過了。
羽田秀玄搖搖頭,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這時,浦思青蘭推開門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便向他彙報:
“5分鐘前,犬鳴町發生了一起小提琴店爆炸案件,商店的主人是名為誌田治的小提琴演奏家,而他也是堂本音樂學院的第一屆畢業生。”
羽田秀玄收拾桌麵的手一頓,微微挑眉,抬頭問道:
“他在堂本音樂廳的落成音樂會演出人員名單上麵嗎?”
浦思青蘭回道:
“沒有,他現在已經不再進行小提琴演奏,隻是一個在音樂界還存有些許名氣的人罷了。”
“堂本音樂學院第一屆畢業生……”羽田秀玄眼神閃爍,口中重複念叨著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