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打算開口詢問,羽田秀玄將照片放下,看向眾人,繼續道:
“想要知道河邊奏子一個剛從國外歸來,和堂本音樂學院毫無關聯的小提琴演奏家,為什麼會被害,就必須追究其個人獨特的能力……”
美和子眼睛微微睜大,驚呼道:“是絕對音感,和那把昂貴的琴!”
“沒錯。”羽田秀玄頷首,淡淡笑了起來:
“可現在,另一個擁有絕對音感的人出現了,要是凶手對河邊奏子動手的目標是絕對音感,明天就肯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明天?”目暮十三一臉不解。
羽田秀玄解釋道:
“有了千草拉拉和河邊奏子的前車之鑒,這些天憐子小姐很少出門,再加上她住在我家旁邊,凶手顯然不敢前來放肆……”
“而憐子小姐有一個所有粉絲都知道的習慣——她在每次的演奏前一天,都會去進行一次森林浴,以放鬆心情。”
“明天,就是凶手想要針對絕對音感能力者的最後一次機會,對方要是懷著這個目的在攻擊河邊奏子,便肯定會抓住這次機會的。”
說完,他看向身邊的留著珊瑚劉海的男人,命令道:
“白鳥,米花町最接近的森林,是米花森林,我明天會陪同憐子小姐一起過去,而你的任務……”
“——明天帶人把進出的入口守住,見到行蹤可疑的人,或者是得到我的命令後,立刻將這個地方封鎖,進行盤查!”
“是!”白鳥任三郎一收懶散模樣,重重點頭。
美和子沉默幾秒,問道:
“可是對方針對絕對音感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想要毀了這一場音樂會嗎?可是即便是絕對音感的能力者不在,音樂會有堂本一揮在震場,也不可能出問題啊……”
浦思青蘭忽然看向她,白眼道:
“美和子警部補,我問你,這場音樂會中一共出現了多少個絕對音感能力者?”
美和子不去看她,撇嘴回道:“三個。一個是河邊奏子小姐,她是東都藝術學校的畢業生,是被邀請來參與表演的嘉賓。”
“另一個是第7屆畢業生,秋庭憐子小姐,最後一個則是譜和匠先生,他……”
說到第三個名字時,美和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她忽然有些理解對方問出這話的寓意了……
浦思青蘭抱著胸,微微一笑,灰色的眸子閃爍異光,道:
“想要理解凶手的想法,就要站在對方的角度去考慮,將除了自己之外的絕對音感能力者清除,整場音樂會,不就沒有人聽得出細微的音色差彆了嗎?”
“或許正如第一起案件一樣,現在的某一件樂器上,此時已經被放置了足以殺人的炸藥……”
說著,她突然“嘖嘖”一聲,道:
“要是我是對方的話,就把炸藥安裝在舞台上方的管風琴上,那件樂器的體型最大,能夠安裝的炸彈自然也就最多,到時候隻要一爆炸……”
“嘭——”浦思青蘭合攏的五指突然張開,笑著說:
“不管音樂界中還有哪些他背地裡心懷不滿的人,不就都隨之煙消雲散了嘛。”
眾人冷汗直流,這個女人怎麼看起來好像真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一樣,思考起犯罪心理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羽田秀玄搖搖頭,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在她彙報的時候,讓其聽到這些分析,現在居然用來裝蒜。
他帶上氣力屈指一彈,混血女人的誇張表演立馬收斂,轉而吃痛地捂著額頭,雙眼瞪向上司,好似在為對方讓自己丟臉不滿。
“這個推理不是沒有可能……”
羽田秀玄無奈地說了一句,旋即看向透明人,道:
“高木,你去聯係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的人,在今天和明天晚上兩天時間,帶人暗地裡把音樂廳裡麵要進行表演的樂器統統檢查一遍,務必保證表演時,不出現意外。”
高木涉兩腿一並,正色道:“遵命,警視長!”
羽田秀玄腦袋一轉,看向正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並攏在一起,慍怒地抱著胸的女人,道:
“青蘭,你去聯係彩實,加上她的情報係統,繼續追查相馬光的父親,方向的話……就從相馬光媽媽忌日或是相馬光生日那一天,墓地的探望登記表出發吧。”
“再虛偽的人,在決定複仇的時候,都不可抑製地會帶著些心理壓力,而什麼樣的人一定不會反對他的瘋狂行動,隻是默默傾聽呢?死人。”
浦思青蘭眼睛一亮,悄悄抬起頭,看著男人,這的確是一個新的搜查點,她當時怎麼沒有想到呢……
這時,會客室的地麵“噠噠”兩聲,眾人循聲看去,美和子掂了掂腳,微微蹙眉,看著上司,道:
“警視長,那我呢?大家都有了任務,總不能讓我在警視廳看守辦公區吧?”
羽田秀玄搖搖頭,笑著說:
“美和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既然我們已經鎖定了最大的嫌疑人,那麼盯住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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