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譜和匠倏地看向開口的男人,結巴道:“羽,羽田先生,你可不要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對堂本有壞心思呢……”
“原來如此啊,”羽田秀玄扮作恍然的樣子,看向搜查三係躍躍欲試的眾人,悠然道:
“原來是我的下屬們冤枉你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都把收集到的證據拿出來說話吧。”
“早就等著這一刻了……”白鳥任三郎嘀咕一句,拿出一張紙:
“這是殺手‘銀狐’的口供,從他家用來裝定金的塑料袋中,我們發現了譜和先生你的指紋。”
“……”
“還有我這邊,”不等對方解釋,目暮十三說:
“河邊奏子小姐已經在昨天清醒過來,據她所說,譜和匠先生你曾經在私下裡,勸說過她最好不要參加音樂會,這是怎麼回事呢?”
譜和匠臉色鐵青,道:
“我隻是認為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搭配那把琴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
“這當然沒錯,”美和子打開手機上錄製的視頻,展示給他:
“可是你用扳手打暈柯南,然後把他從堂本音樂學院的河流,放逐到無法上來的貯水池裡,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手機裡的譜和匠像是提一件貨物一樣,把柯南丟上木船,拍了拍手,視頻結束。
譜和匠傻傻地看著美和子,這樣縱容犯罪的行為,真的是警察可以做出來的嗎?
蛇蠍心腸,蛇蠍心腸啊!
“對了,我也還有話要說……”
羽田秀玄伸出手,往藥師寺涼子的胸口處探去,出格的動作惹得這個女人目瞪口呆,差點想要出手攔截,不過他的手更快,直接伸進胸口處的口袋,從裡麵抽出一張照片。
“這是從相馬光母親的墓園拍下來訪客登記表,你在拜訪故去的舊愛時,沒有使用假名,說明還是有幾分真誠的,不過這樣的真誠太虛偽了,讓我想吐。”
譜和匠反應過來,這群人就是來尋他開心的,明明早就發現了不對,卻一直憋到現在才說,現在更是侮辱他,老人當即怒不可遏:
“你這個家夥懂什麼?我和她的愛情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歪曲的!”
羽田秀玄冷笑一聲,反問:
“要不是你讓相馬光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就憑你堂本音樂學院院長摯友的身份,再加上在音樂界的資曆,那四個人敢用學長的身份灌相馬光的酒嗎?
你又覺得相馬光的死,真的就全怪那些酒嗎?”
譜和匠瞳孔微縮,隱隱猜到他想要說些什麼,可羽田秀玄並沒有打算就此打住,沉聲道:
“醉酒的人需要的是傾訴,可當時他的母親已經過世,你這個父親也用所謂的苦衷,掩飾不想被非婚生子醜聞破壞口碑的事實……
正是這樣,相馬光才會在喝醉之後選擇一個人去懸崖邊散心,最後造就的慘劇,你敢說你沒有一份力嗎?可笑”
譜和匠微張的嘴巴,隨著臉上的老年紋顫抖,心中的僥幸被無情戳破,他仿若又回到了得知兒子離世的那一天
覆水難收啊——
羽田秀玄搖搖頭,不再多言,再刺激對方的話,這個家夥怕是要當場自殺謝罪了……
堂本弦也見兩人的交談告一段落,急忙問:
“羽田先生,你說的謀害我父親是什麼意思?難道譜和匠先生還做了些什麼嗎?”
“哈哈——哈哈哈——”
譜和匠不知想到什麼,癲狂地笑了好幾聲,而後深吸一口氣,看著羽田秀玄淡淡地說:
“我在阿光的事情上的確是輸了,我心服口服,在這件事後,我就會去警視廳自首謝罪,可是……”
他頓了一秒,恨恨道:“可在這之前,那位放棄了鋼琴,徹底將我的人生意義毀滅的人,我也要將其摧毀!”
“那個……”高木涉帶著些不好意思地舉起手,提醒道:
“其實我們早在前天就已經把你安放在音樂廳的炸彈都拆除了,除了那些重樂器外,音樂廳天花板和柱子上的,也都已經一個不剩了……”
為了不過度刺激老人,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對方的表情,唯恐其噴出一口老血,享年65歲。
譜和匠愣愣聽完,看了看羽田秀玄,又看向舞台上還在演奏的堂本一揮,張著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多虧你們了,”堂本弦也心中石頭落地,看向老人,握拳道:
“譜和先生,我爸爸一直待你不薄,甚至把音樂廳館長的位置都交給了你,你到底有什麼理由要謀害他?”
譜和匠徐徐靠上椅背,閉上眼睛,滄桑得就像個漏氣的氣球。
沉默良久,他搖頭嗤笑一聲,緩緩睜眼:
“這件事等到那個家夥到了我麵前的時候,我會說出來的,現在的話,就讓我把剩下的音樂會給看完吧……”
他看向羽田秀玄,慘笑道:
“羽田警視長,我想能夠為了秋庭而延誤抓捕時機的你,應該會同意一個老人看完他人生中最後的音樂會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