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經常出沒在案發現場,毛利小五郎的指紋不可避免地在警方的係統內留了下來。
當負責錄入工作的警察將他的指紋錄入指紋庫時,絕對不會想到這名前刑警,有朝一日會成為嫌疑人。
可是出現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
橫溝重悟和這位東京知名的偵探不熟,自然也不會帶著濾鏡去看待他,當即下令道:“立刻將毛利小五郎列為殺害星野治行的在逃嫌疑人!”
下屬呆住了。
這時,做完筆錄的萩原研二走了過來。
“橫溝警官,名聲一但受損就永遠無法彌補,在沒有得到確切證據的前提下,讓這位警察出身的偵探蒙受這樣的侮辱,有些不講道理了吧?”
他的聲音如沐春風,淺笑道:“日本警方的名聲原本就不那麼光亮,總是和‘無能’二字搭配在一起,要是這位好不容易被大家認可的前輩再出事,你覺得這對於我們來說會是一件好事嗎?”
橫溝重悟愣了一愣。
萩原研二說的並非毫無道理,警察的形象問題,也是他需要考慮到的。
從大學畢業起,毛利小五郎就成為了一個警察,和警察係統的聯係不可謂不深刻,這也是他屢次出現在案發現場,卻沒有人將其當成嫌疑人的原因。
橫溝重悟沉吟了一會,搖頭道:“那就先加大人手去尋找毛利偵探的下落吧,作為第一發現人,他的證詞十分重要。”
下屬鬆了一口氣:“我馬上去辦。”
“現在你滿意了嗎?萩原警官。”
等到下屬離開,橫溝重悟放下鑒定書,無奈道:“現在發生的兩起案件十分棘手,死者都是赫赫有名的公司高層,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沉下心來找到調查方向,下麵的人就真的成了無頭蒼蠅了。”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可相比快速破案,真相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橫溝重悟皺眉,這話怎麼和那些抨擊警方吃乾飯的人說的一樣:“真相的確重要,可是我們什麼都不做,難道真相會自己冒出來嗎?”
萩原研二眼睛飄忽了一瞬,小聲道:“還真不一定……”
“萩原警官,你說什麼?”
橫溝重悟呆呆問道。
萩原研二擺了擺手:“沒,沒什麼,我是說警方一定可以找到新的線索的。”
橫溝重悟沒有把這樣明顯是安慰的話放在心上:“希望如此吧。”
他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口中道:“筆錄已經做完,你已經可以離開了,不過大家都是同僚,你想要在這裡待著也無妨,我要去外麵尋找線索去了。”
橫溝參悟雷厲風行的性格,讓萩原研二微微感興趣了一下。
等到這個魁梧的男人走出辦公室,萩原研二走到窗邊,抬起手遮住眼睛,朝著由於到了正午格外刺眼的太陽看去,喃喃道:“接下來就靠你了……”
……
昏暗的房間裡,鍵盤敲動的噪音被牆壁上各種腔調的聲音所掩蓋,成為了這篇交響曲中可有可無的一部分。
而底下,不斷敲擊按鍵的男人臉上洋溢著掌握一切的笑容。
“隻要把這個命令輸入下去,接下來他們就隻能在沒有休止的內鬥中成為我的奴仆……”
此時,咯吱一聲,隱匿在彆墅下的密室門被打開。
在繁雜的聲響中,男人手中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一種對死亡的預警讓他回過了頭。
隻見身後,一名穿著黑色套裙的茶發女子一手持槍,正朝著他徐徐走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
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男子卻忽然怔住了。
香貝丹,或者說是清水麗子主動開口:“伊東末彥,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怎麼,現在我來了,你似乎反而怕了?”
胸口帶著點點血跡的伊東末彥苦笑一聲:“既然麗子你知道我在找你,為什麼不願意主動來見見我呢?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都付出了什麼?”
清水麗子似乎聽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大笑道:“把嫌疑嫁禍到我身上,讓那些家夥來我家調查我就是你的付出?”
她輕輕咬了下牙齒,將手中的瓦爾特ppk上膛,帶著恨意說道:“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你撕成碎片了。”
伊東末彥麵對這隨時能夠殺死自己的存在,絲毫不懼,笑道:“麗子,現在事情已經無法收手,要是你在這個時候殺死了我,我留下的東西就會暴露給警方,而你,也將成為唯一的嫌疑人被通緝。”
他攤開雙手:“我想你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那些偵探裡可是一個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一個警視廳警視總監的兒子,還有一個是羽田財閥繼承人的情人。你說,要是這些人因為你而遇害了,你和你的那個組織還能夠在日本有立錐之地嗎?”
清水麗子腳步前進的停了下來,半眯著眼眸說道:“你這個家夥果然是我們這些人裡麵最聰明的一個,當時不給你好臉色看,一點都沒有錯。”
“就算我是一個好人,世界會因為我是好人而施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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