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看到他不怎麼友善的目光,頗有幾分心虛地往後退了退,蕭明述挑了挑眉,俯身過來一把扳住她的臉吻上去。
龍涎香的氣息立刻纏了上來。
舌尖撬開柔軟的唇齒,連帶著那股揮之不去的橘子酸甜味兒,侵入了她的口腔。
江晚茵一時不備,酸的嗚咽了兩聲,才一把推開他,將茶盅裡剩下的水一口喝了,這才好了許多。
她微微歪著頭看著他俊美鋒利的眉眼,嗓音幽幽,“殿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錙銖必較好小的心眼兒。”
美人眉眼間含著埋怨,刹那間仿佛一朵柔情卓態的芍藥花,驟然開了。
蕭明述瞧著她輕笑,也拿起茶盞輕押了口茶,“隻許你作弄孤,還不許孤反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江晚茵佯裝聽不見,沒過一會兒又關注起那烤番薯來,把手裡剩下的橘子往矮幾上一放,拋到腦後去了。
蕭明述沒在萬春殿待太久,戶部尚書落馬茲事重大,他需特地去回皇帝,可皇帝看著折子上那密密麻麻的罪責就心煩,隻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罷。
“按著刑部說的辦吧,何力宏這個老東西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胡作非為,不誅三族也算便宜了他。”
到此時,戶部尚書何家倒台,已再無回旋之地。
蕭明述也隻是來知會他一聲,無意多留。
正欲告退時,又見皇帝叫住他,“太子,如今朝中可用之人不多,你一個人有時忙不過來,讓恒知也幫你一幫吧。”
皇帝溫和地笑了笑,神色難得慈愛了幾分,“今日晌午他還過來,說這件事你礙著皇後的麵子難做,讓朕不要袒護何力宏,彆讓你為難。”
太子站住腳步,回過身來靜靜聽著,眼底劃過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
蕭恒知倒不是個蠢貨,知道戶部保不住了,也要舔著臉到皇帝跟前說這些大義淩然的屁話,好似自己多麼公正不阿似的。
皇帝見他並未露出不悅神色,心下略微滿意,“恒知如今也大了,雖說他身子不算太強健,但總不能一直養在後宮中,插手些朝中事務也好,你也多曆練他。”
“是,兒臣知道了。”
蕭明述微微頷首,轉身出了大殿。
這無傷大雅的事兒他倒是不介意的,蕭恒知想插手六部並非這樣容易,況且人隻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好收拾。
隻是他沒想到,蕭恒知的腦子不見長,膽子倒長得更快,這才幾天功夫,已經企圖把手伸到吏部去攪混水了。
如今戶部尚書的位置剛空下來,各方勢力自然都有些心動,這樣的肥缺兒擺在眼前,怎能不爭上一爭?
吏部尚書齊陵年方三十出頭,雖為官時間不長,卻有一副玲瓏心腸,早將局勢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心做個純臣,不願得罪任何一方勢力,在府中苦思冥想了幾天,次日早朝時,在文武百官跟前表演了一出流暢的“生病倒地”。
太醫把了半天脈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隻能安排人將齊大人抬了回去。
齊陵兩三個時辰後才“悠悠轉醒”,順勢就告了病假,將所有的活兒一股腦推給了吏部侍郎王陽。
問題便出在這吏部侍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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