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原來還是個皇帝的熟人?隻是不知他說的是哪一位皇帝?
先帝?是現在的皇帝?還是意指正在監國的太子?
江晚茵見他情緒快要失控似的,隻能快些將疑問拋出,隻有問清楚了,才好有應對之策。
“這位……這位俠士先彆激動,”她出聲試探道,“不知你問的,是哪一位皇帝?”
那怪人看了她一眼,嘶鳴著開口,“蕭,蕭永宏,若不是他,我怎會落到今日地步?
蕭永宏……
江晚茵聽著這名字有幾分耳熟,心間流轉,猛然記起這正是蕭明述生父、當今皇帝的名諱,可實在不巧,皇帝本就不善騎射之術,如今身子骨又弱,哪裡還能帶領百官春狩,自然是窩在宮中享清福了。
見她不語,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急躁,用力將石壁上捶出洞來,整個洞窟中都回蕩著他的怒吼聲,“他,他來了嗎?他來了嗎!”
江晚茵被他淒厲的叫喊聲震得頭皮發麻,更覺得心下一沉。
他與皇帝既是仇人,便是打定主意要報仇的,要是她實話實話說,這怪人不得當下就把她宰了泄憤?
她精神稍振,清了嗓子開口,嗓音中略帶幾分憂慮之意,“春狩是國之要事,萬朝來賀,陛下自然不會缺席,隻不過……”
怪人果然被她引了目光,停下激烈的咆哮,喘息著問,“隻不過如何?”
江晚茵歎了一聲,目光真摯道,“隻不過前兩日陛下在帶領太子等人春狩時,遇到刺客,陛下為此受了輕傷,這兩日在主帳靜養。”
為了使事情聽起來更為逼真,她又繼續補充道,“那日我也在場,便是慌亂之中跌下馬來,才遺失了我娘親留下的香囊,這才下山來找。”
她說的情真意切,怪人也未懷疑,隻吭吭冷笑幾聲,“老天有眼,不枉費我在此,身中劇毒,還苟活至今,就是為了得報此仇!”
江晚茵聞言心中一動,身中劇毒?
這山崖之下,昨日影六他們已經探過一遍,有毒之物甚少,能讓此人身中劇毒,以致都改變了外貌、腐蝕了身體,恐怕隻有那位製毒前輩的墓穴了。
難怪他們將地上翻了一遍都找不到,這墓穴竟藏在水下麵。
江晚茵大致猜到,穩住心神,繼續開口問,“陛下身邊重兵把守,你隻身一人,怎能報仇成功?”
怪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咯咯笑道,“我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當是做做樣子麼?我的血有劇毒,哪怕沾到,都會痛不欲生,倒時我與皇帝老兒同歸於儘,也算了我一樁心事。”
江晚茵聞言略為認同的點頭,誠懇道:“既如此,我們也算是一路人,你幫我,我幫你,咱們一同從這鬼地方出去吧。”
怪人將牙齒關節咬的吱吱作響,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森然道,“你,你是何人,為何幫我?”
“我是太子正妻,大梁的太子妃,”江晚茵勾了唇角,半真半假笑道,“你既然是皇帝身邊舊人,應該知道皇帝與太子向來不睦,皇帝疑心重,無能又不肯退位。”
“皇帝一死,你大仇得報,我的夫君也可繼位,到時我便是大梁的皇後,我們各取所需,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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