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花瓣的熱水層層疊疊湧上來,讓她渾身濕冷的黏膩感都消退了幾分。
江晚茵撩了水打濕肩頭,靠在溫涼的玉石台子上,深呼吸了幾口,想著再忍一忍,過了這陣,體內翻湧的滾燙之意,說不定就能減輕。
她方才給自己把了脈,脈象混亂,有熱氣攻心之勢,口中腥甜,八成是昏迷時還吐了血出來。
這藥性這麼猛,比起當日在隱龍寺後山所中之毒,有過之而無不及,十有八。九是黃山從墓穴中偷出來的。
也不知能不能解?
大不了封上幾處大穴,用銀針將毒逼出來,等她再恢複恢複力氣,這方法也可以一試。
可再一抬眸,卻見著太子並未出去,而在她眼前寬衣解帶起來,這會兒衣襟大氅,大片裸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寬闊起伏的胸膛和勁瘦有力的腰身都半露在外麵,惹人遐思。
江晚茵耳邊一紅,隻覺得好不容易平息了些的氣血又叫囂沸騰起來,她喉間發澀,將自己往水裡埋了埋,“殿下也要來麼?”
蕭明述解腰帶的手指一頓,揚了揚眉,神色清冷地看著她,不疾不徐地反問,“江晚茵,孤把你從水裡撈上來時,你抱著孤不肯鬆手,這會兒倒知道害羞了?”
隨著那件藏青色的長袍和裡衣落了地,他修長惹眼的身體也儘數顯現了出來。
他解了頭冠,烏黑的發絲如綢緞般垂落在肩頭,發尾掃著腰線,明明色氣十足,可他長睫微垂,斂著眸朝她一步步走來的模樣,像極了不染塵埃的神。
她僵硬著身體沉在水中,眼看著他赤足下了溫泉朝自己靠過來,將她抵在玉石台與身體之間。
“過河拆橋,你有沒有良心?”
他的嗓音帶著笑意,灑在她耳邊,撩撥的她身下發軟,偏了偏頭,沒有吭聲。
蕭明述摘了手上的扳指,指尖劃過她唇角的傷口,明知故問道,“你通藥理,可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該如何解?可要孤幫你?”
江晚茵聞言一怔,回過神來後,連脖子都成了粉紅色。
她唇角的傷口又痛又癢,連著渾身的肌膚都有幾分戰栗,目光落在他隱於水下的瘦腰上,心跳慌慌張張漏了幾拍。
既然有現成的解藥在這兒,何苦再去找銀針,自己找罪受?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用他解毒了。
江晚茵做了決定,垂著緋紅的眼睛,顫著手指輕輕搭上他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似是撩撥似是惱怒地橫了他一眼,嗔道,“還能是什麼毒,殿下不是也見過一回?”
蕭明述似笑非笑,溫熱的掌心盤桓在她腰間,離她又近了一步,“哪回?”
江晚茵後背已經全然抵在玉石台上,退無可退,隻能攀住他的肩膀勉強穩住身子,不至於讓自己滑落入水。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分明是清清楚楚的,還偏要在這裡作弄她,實在是好壞的心腸。
江晚茵喘息了兩聲,彆開眼去,聲音有些乾澀,氣道,“殿下若不記得便罷了,我找彆人解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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