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沒能達成,江晚茵有幾分遺憾地歎了一聲,將此事暫且揭過。
她複而看向裡麵的屋子,沉聲道,“秦統領,這裡麵關著的,是禦史台書令使胡行的女兒,於文生兩年前將她從花燈會擄來此處,已經幽禁了兩年之久,你們將她一並帶出去吧。”
秦甲一驚,忙道了聲是,揮手又召來兩人,意欲安置胡靜姝之事。
“郡主,可要將胡姑娘送回胡府去?”
江晚茵蹙眉,“若是送回胡行那裡,他們明日便得逼得她自裁,你們可有其他地方暫且安置她?”
秦甲略一思索,“有,於家的案子徹底清查之前,胡姑娘可暫住北鎮撫司的客房。”
有錦衣衛守著,他們不敢亂來,北鎮撫司上下更是鐵板一塊,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已經是現如今最安全的地方。
江晚茵算是放心下來,又到裡間對著胡靜姝輕言安撫了幾句,才跟著秦甲先行離開。
她本有意想問問蕭明述來沒來,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幾分還是把疑問吞回了肚子裡,隻等著自己過會兒自己瞧瞧。
這間院子離於府正門不遠,隻走了片刻便見到了那兩扇厚重的雕花木門。
秦甲頓住腳步,“還請郡主稍等等,這會兒出去恐不合時宜。”
江晚茵了然地點頭,她透過木門的縫隙,隱隱看見了外麵的光景,真是好不熱鬨。
這會兒暮色沉沉已經全然壓了下來,夜空中烏雲密布,連著月亮也遮擋了個乾淨,沒有一絲光亮。
可偏偏以於府大門為界限,內外都燃起了熊熊火把,光亮通明,錦衣衛與於府的侍衛兩相對峙。
她的目光在錦衣衛之中轉了幾圈,看著都是些生麵孔,並無相熟之人。
他沒來麼?
江晚茵抿了抿唇,心中慕地升起了一陣彆扭的情愫,像是失落,又像是有幾分憤懣。
算了,不來就不來,隻要他彆把答應自己的好處賴掉就是。
她從鼻腔裡輕哼了一聲,強行將心中盤踞的情緒揮散,目光落到於家這邊。
隻見於文生立於眾家丁之後,正對著錦衣衛怒目而視,揚聲斥道:“你們錦衣衛也太無法無天了,查什麼案子,竟查到我於府頭上?”
“為何不敢把話說清楚?你們有什麼證據,就要帶著這些麼人,拿著兵器進我於府搜查?”
眾錦衣衛端坐於馬背之上,垂眸而視,神色平靜,
“我等奉命辦事,於大人切勿為難。”
“奉命?”於文生簡直氣笑了,怒道:“你們奉誰的命?可有旨意?空口白牙誰不會說?”
“我今日便把話放到這裡,若是不拿出旨意來,你們這些鷹犬走狗之輩,休想踏入我於府大門一步!”
話落,於文生更是直接將腰側的長劍抽了出來,鋒利的劍鋒直指錦衣衛,顯然是不準備退讓一步了。
對峙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眾位錦衣衛雖然仍舊一言不發,手卻已經悄然按在了繡春刀之上。
正在交火一觸即發的時刻,眾人卻聽有一道矜貴清冷的聲線自錦衣衛之後響起:
“若是孤親自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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