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文毫不在意，“這還等什麼空閒的時候？現在不就很空閒嗎！就在這裡看得了，說說，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就是五洲中學”
“五洲中學？孫明華啊？”王鴻文想了想，記起了五洲中學校長的名字。
“五洲中學怎麼了？之前鬨得沸沸揚揚的那幾個學生考上了600分？”王鴻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手裡的那份文件，仔細地翻找了起來。
聽到王鴻文的話後，李建平臉上的笑意更盛，“五洲中學確實有3個學生上了600分這一檔，最高的那個甚至考了639分。”
“這麼高？！五洲中學這一個學年的成果不錯啊！”王鴻文訝然道，“不過上了600就600唄，說明孫明華在五洲中學的工作搞得還不錯啊！”
“我一直都還以為他隻會鑽營來著！沒想到今年在他的帶領下，五洲中學搞得紅紅火火的啊，這一手爛牌給他打成了好牌啊！看來我以前確實有點小看他了！”
“這就是一個教訓啊建平，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人不可貌相！”
王鴻文下意識地又開始教育起了李建平起來了，不過當他看到李建平一改常態的沒有笑嘻嘻的反駁，而是一臉不可名狀的莫名笑容看著他時，王鴻文就察覺到，可能是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王鴻文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而看向了李建平，“嗯？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你這憋得跟便秘似的忍了半天，哪裡有問題你就直說吧！”
有了王鴻文這句話，李建平崩了半天的表情最終還是沒崩住，笑嘻嘻地看向了王鴻文，“您啊，可能確實有點高看了孫明華了！”
王鴻文：“？？？？？”
對於李建平的話，王鴻文一頭霧水，“我確實高看他了？什麼意思？他們學校不是確實考了3個600分以上的嗎？”
李建平樂嗬嗬的回道，“您想不到吧？我也確實想不到！”
“我跟您說，下午那會兒，教委給我打電話，說高考成績出來了！那我肯定得多打聽打聽啊！結果嘛，不出意外，咱們學校還是排萬年老四。”
“這我心裡很清楚！不用你再給我複述一遍了！”
看到王鴻文黑著臉差點破防的樣子，李建平笑嘻了，“校長，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彆急！我這不是正要說嘛！”
“濡須中學、一中還有汝陰中學的情況我都打聽清楚後，我就準備把資料整理好之後就跟您彙報來著！然後我那教委的老朋友就跟我無意間說了句
‘五洲中學今年考的也不錯，雖然整體來看情況還是不太好，但是考了足足5個一本，還有10個二本，不過也挺離譜的。’”
“當時我就納悶了，5個一本，10個二本，雖說放咱們這裡，那肯定不夠看的，但就憑五洲中學那種垃圾配置，考出這麼多出來，那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也不至於離譜吧？”
“然後我就問我那朋友，人孫校長帶學校帶的好，出成績了，怎麼也不至於離譜吧？您猜猜我那朋友怎麼說的？”
沒等王鴻文問話，李建平就繼續說道，“考的好確實不離譜，最高的那個考了639也不離譜！”
“但離譜就離譜在，這15個，全是文科生！一個理科生都沒有！也就是說，五洲中學今年理科全是專科！”
王鴻文皺了皺眉，“偏科這麼嚴重嗎？15個居然全是文科？”
“不過，這也不至於說我確實高看孫明華了吧？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孫校長可能看文科有前途，就把精力主要放在了文科生身上，確實是沒什麼問題的。”
“您看您，又急了不是！”李建平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您還記得之前一模不久之後，您去教委開會那會兒嗎？會上孫明華還在那兒跟教委還有與會的校長們吹牛批呢，說他們學校有個資深老教師，叫什麼利國維來著！說利國維怎麼怎麼樣，帶的學生有好幾個在一模裡考了600分以上，這件事，您還記得吧！”
王鴻文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孫明華一貫善於鑽營，去年一模之後，孫明華就借著那次成績跟教委的領導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說什麼他保證明年五洲中學高考達到預期目標，達不到的話，他孫明華自願離職！
“問題就在這！”李建平走到王鴻文的身邊，熟稔的從王鴻文手裡的一遝文件裡，翻找出了一張薄薄的a4紙出來。
這張紙上，隻有寥寥的十幾個名字。
“您看看這個，這是我要過來的五洲中學這次的高考成績的具體學生名字和成績！”李建平把a4紙放到了王鴻文的手裡。
十幾個名字和成績，看完花不了幾秒鐘，王鴻文定睛看了一遍，又看了看李建平。
緊接著，王鴻文就看見李建平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張a4紙出來，“這是我不久前打電話找的我五洲中學的一個老朋友搞到的！您再看看這個！”
“這又是什麼？”王鴻文將李建平遞過來的紙拿到手裡，仔細一瞧，“五洲中學高三（10）班學生晚自習簽到表？你搞這個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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