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敵方還未發動進攻,內部已經開始內戰。
秋穀哉雙目緊閉耳聽四方,聽了好一陣,隻覺眼前兩隻小蜜蜂似的吵得不可靜心,喊道:“打住!你們兩個小屁孩彆搗亂了。”
“啊!哈哈哈!”聽完此話,書瑤子毫無顧忌,開始放聲大笑。
方諾若一臉無奈,壓低了聲音,喃喃道:“你笑些什麼?”
書瑤子挑高了眉頭,直接放話道:“你家師哥不打自招把你給供出來。小屁孩,快叫我一聲師姐聽聽。待會,說不定你師姐我還能救你一命。”
方諾若覺得眼前人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不悅皺著眉頭,冷下臉道:“誰稀罕你救!”
書瑤子凝視著方諾若那對雪白的雙眉下,一雙萌萌的大眼睛,除了通身雪白,便隻有那張呆萌的、巴掌大的笑臉,略顯稚嫩可愛,然而為人卻是高傲。
書瑤子想來有話直說,從不拐彎抹角,道:“不是,小孩哥,你裝老的樣子不倫不類,有意思嘛?”
方諾若聽著那三字,冷冷彆過臉去,不再想往下扯:“管好你自己!少廢話!”
秋穀哉被吵得實在忍無可忍:“哎!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
“才不要。”書瑤子聽著直接回懟。
方諾若雙手抱著符籙,臉上氣哼哼的,誰也不讓誰:“不行!”
秋穀哉威脅道:“嘿!方諾若,你嘴硬了是吧。本師叔祖的話,你不聽,待會送回祥雲閣那待著。到時可彆怪本師叔不收留你!”
方諾若聽著神經瞬間繃緊,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開口服軟道:“師叔祖,我不說了。”
書瑤子算是聽出了他們話裡意思,頓時口目驚呆道:“嗯!原來他真不是和你們兩個師叔祖同輩分呀!他小小年紀,怎麼彆人稱他叫師叔祖,聽著挺怪異!”
秋穀哉緩緩解釋道:“若你在宗門長居,修為劍術皆能名列前茅,或可與我們師叔祖比肩,聲稱你一聲師姑也不是不可?”
書瑤子擰緊著眉頭,滿臉嫌棄,可又不想就此放過方諾若:“我修為比你們高,尊稱我一聲師姑,都把我叫老了。呸呸呸!我不稀罕你的什麼師姑。總之,他叫我一聲師姐。我才可以大大方方接受。”
“看來你太挺喜歡強人所難呀!自戀過頭了吧!”方諾若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奈克咽不下這口氣,回懟道。
方諾若沉下心思,想了想繼續道,“想讓我叫你一聲師姐也不是不可以。待會野獸出沒,你對付東方,我對付南方。誰先打完喊誰師哥師姐行吧?師叔你們兩個作證,彆插手幫忙了。”
“師哥你如何看?”秋穀哉看向閉目養神的三叔伯道。
三叔伯雙目緊閉靜聽那些埋窩在山脈的野獸,沒心思管,道:“你們看著來。這熱鬨我可湊不來。”
“哈哈哈!這個賭,我已經勝券在握。”書瑤子似乎不把方諾若的話放眼裡,按前邊慣例,他說話向來口氣不小,本事不大。
三叔伯聽著周邊無異動,時機也差不多了,提議道:“二位師弟,我們三個負責布陣。”
景水菡早已恢複不少修為,布陣施法自然不在話下,婉拒道:“不,你們留著靈力和精力對付那群野獸。這陣我來布。”
景水菡看了許久水底下和周邊一切都靜悄悄的,想著他們一時半會,不會出來鬨事。
景水菡平心靜氣,雙手蓮花手印,嘴裡說著咒語,幾十道雪白色煙絲靈力貫穿水下,流動著的水瞬間冰封,蔓延著江水兩邊一路冰封下去。
待到江水全部冰山化,寒氣緩緩升起,繚繞四方。
周邊的樹木開始被寒氣渲染染上霜,凝結成冰樹,整片山林都沉浸在冰天凍地的境界裡。
“咿呀!這冰天凍地冷風也太冷了!”書瑤子渾身被寒風打了個冷顫,從袖口掏出一件帶毛的披風穿上,許久才緩過神來。
反倒一旁三位師叔祖冷靜許多,淡定自若地感應著周邊變動。
那群野獸也像是畏懼寒冷,許久未出來作怪。
景水菡平心靜氣開始運化靈氣。
靈氣環繞著周邊的冰冷氣息,緩緩地滲入景水菡靈脈,繼續彙聚丹田。
隨著時間流逝,丹田中積聚的靈氣愈發充盈。
景水菡雙手相對,沉穩運化,仔細地感受著靈氣入體,在體內緩慢流轉,直至她清晰地察覺到那株蘊養在自己體內的雪蓮花所處方位。
景水菡全身心投入,繼續不停運化丹田靈氣,直到那株靜養著的雪蓮花被催動隨著靈氣流動在靈脈,最後隨靈氣漂浮出手心。
景水菡驚奇地看著手心那一株晶瑩剔透的雪蓮花如一顆豆子大懸浮在手心,靜靜地綻放出屬於它的芬芳馥鬱,看得驚呆不已,笑著喊道:“瑤瑤,你來看!”
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氣彌漫開來,使人聞之心曠神怡。
書瑤子飛身下去,看著景水菡手心出現的那一株綻放著的雪蓮花,“對,主人,就是這株雪蓮花!”
“瑤瑤,把墨公子放出來。”景水菡也不敢耽誤,雙手相對呼出靈氣,小心讓雪蓮花懸浮在手心,用靈氣環繞著雪蓮花不停地托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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