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惜月鋪開紙,勾勒幾筆後,有些不滿意,又另取了一張紙,重新作畫。
白芷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看了一旁的白薇一眼。
“心照不宣的事,談不上滿意或者不滿意。”年惜月說完,繼續作畫。
白芷頷首,乖乖磨墨,不敢多言。
“有些日子沒有作畫了,都不太順手了。”年惜月說著搖了搖頭:“這幅畫,也就一般吧,等會兒拿去燒了,我明日重畫。”
“格格這梅花不是畫得很好嗎?燒了多可惜,格格賞賜給奴婢吧,奴婢拿去裱起來,放到屋裡。”白芷連忙說道。
“隨你吧!”年惜月放下了筆,今天的狀態一般,不畫了。
“格格可要早些歇著?”白薇捧著溫熱的棉帕子,上前給年惜月淨手。
“嗯。”年惜月點頭:“晚膳吃的多,就不喝牛乳了,你們分了吧。”
她晚膳多吃了兩塊紅燒肉,現在還覺得有點膩。
“是。”白薇頷首,連忙讓佩蘭和澤蘭去鋪床了。
下午從金玉閣回來後,大嫂帶著侄女晴兒過來了一趟,雖然沒有挑明,但年惜月聽出來了。
大嫂娘家有個侄兒,今年春闈中了進士,年二十四,尚未娶妻,想撮合他們。
年惜月挺無奈的。
生在這個時代,嫁人對於女子來說,仿佛是天大的事,一旦到了年紀,家中便多方考慮,似乎親事比什麼都要緊。
年惜月現在不想考慮那麼多,推給自家阿瑪了。
她知道大嫂是想先問問她的意思,若她有意,以後再讓大哥去阿瑪麵前提一提,沒有輕慢她的意思,但年惜月真不急。
第二日,京城大雪紛飛,一直到過年才放晴了。
正月十五一過,家中就把她們選秀的事當成頭等大事對待。
年惜月她們依舊跟著齊嬤嬤學規矩,直到選秀前一日,才給了紅封,送走了齊嬤嬤。
“明日就要入宮選秀了,四丫頭和雅晴可順利歸家,至於三丫頭……”年遐齡看著年如月:“過幾日還要殿選,萬不可懈怠。”
“是。”年如月頷首。
年惜月和年雅晴也跟著點頭。
回到浮香院,年惜月早早就歇下了。
明日選秀,天不亮就得起身,卯時前就得趕到順貞門。
那些住得遠的秀女,在京中沒有落腳處,今日傍晚就得到神武門外候著。
她們住在京中,從年府到神武門,並不是太遠,倒是不必今日就趕去。
年惜月一點兒也不緊張,不像年如月,還要喝安神湯才能睡得著。
她早早睡下,一夜無夢,醜時過半起身梳洗,打扮妥當後,和年如月她們彙合,坐上了府裡的馬車,往神武門的方向去了。
到了神武門外,天還沒有亮開,年惜月不敢喝水,吃了兩塊糕點,等天亮之後,便要進宮了。
宮中規矩多,進宮選秀,最好不要多事,連去淨房,都得儘量避免,所以……秀女們不敢喝水,不敢喝粥,隻能吃一點兒點心、饅頭之類的。
不吃也不行,萬一餓暈過去了,錯過了遴選,三年之後還得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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