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年家時,天都快黑了。
福壽院,年遐齡躺在榻上,人事不省。
芸娘正在給他施針。
“主子。”見年惜月回來了,芸娘連忙行禮。
“芸娘,我阿瑪如何了?”
“回主子的話,老太爺並不是生病,而是受傷,奴婢仔細詢問過他身邊的小廝了,老太爺是下午在院子裡打拳時沒踩穩,摔了一跤,頭磕在了地上後暈過去的。”
芸娘說完後,讓小廝幫忙,將年遐齡的頭稍稍抬起一些,讓年惜月看了看他後腦勺上的血腫。
“老太爺的頭沒破,卻有血腫,奴婢已經給他施針了,若一會兒還醒不過來,那隻能……再施針,不過這次要紮頭上要緊的穴位,可能有些風險。”
年惜月聞言點了點頭。
紮頭當然有風險了,畢竟……針灸不可能什麼都能治。
萬一她阿瑪顱內出血,施針位置一旦有偏差,不僅不能止血,還會加重病情。
“等會兒太醫應該就能到了,到時候你們一起斟酌。”年惜月說完後,坐到了白芷搬來的椅子上。
她雖然也懂點醫術,但也隻是皮毛而已,阿瑪受了傷,自然要交給厲害的大夫來醫治。
年惜月雖然心急如焚,卻也隻能忍著。
等太醫來了後,芸娘說了傷情,二人商量了好一會兒,再次施針後,年遐齡才醒了。
“阿瑪,您醒了,您感覺如何?可有哪裡不適?頭疼嗎?”年惜月連忙握住了年遐齡的手,急聲問道。
年遐齡呆呆的看了年惜月片刻,眼裡才恢複了神采:“阿瑪就摔了一下,不礙事,倒是你們姐妹,怎麼回來了?阿瑪不要緊的,歇息兩日就好了,天都快黑了,你們可用晚膳了?”
年惜月見他說話一切如常,鬆了口氣。
“女兒們已經用過晚膳了,還讓人給您煮了肉粥,您用一些。”年惜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和年如月的確已經吃過了,不過都吃的很簡單。
“我是有些餓了。”年遐齡說著,讓小廝扶他起身。
一大碗肉粥,他很快便吃完了,又讓人送了兩個肉餅來,最後還喝了雞湯,吃了雞腿,胃口極好。
“側福晉,老大人應該沒有大礙了,後腦勺上的血腫,用了藥後,過幾日就能散了,您吩咐府裡的奴才們好好伺候著便是。”太醫見年遐齡這麼能吃,都被驚到了。
怪不得這位老大人身子極好,能吃才有精神頭。
“多謝太醫。”年惜月頷首,連忙讓人給銀子送客。
年遐齡用了晚膳,也躺不下去了,索性起身陪兩個女兒說話。
父女三人閒話家常片刻,他便催著她們回去了。
女兒們已經嫁人了,在娘家留太久,終究不好。
“你們回去吧,時辰已經不早了,再耽誤就要宵禁了,改日咱們父女三人一起去聽戲。”年遐齡笑道。
“好。”年惜月頷首。
她本來打算在娘家住兩日陪著阿瑪,結果他老人家醒來後精神極好,看起來沒有大礙,她倒也不好留下了。
“阿瑪,女兒已經吩咐管家,將您院子裡的青石板都換成新的,您以後可要當心些,喜歡練拳是好事,可也得悠著點來。”年惜月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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