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你快先回去吧,朕也有些神思倦怠,想躺下歇息一會兒了。”皇帝說著,咳嗽了幾聲,由太監扶著躺下了。
“兒子告退。”皇帝都這麼說了,胤禛當然沒有留下的必要,連忙退了出去。
他如今歸心似箭,出了暢春園後,直奔京城而去。
他到浮香院時,年惜月這邊早已收拾妥當,躺到了乾淨的榻上,孩子也吃飽睡著了。
年惜月自打懷上這個孩子,就沒受什麼罪,生的也很快。
雖然很痛卻也就是那一小會兒的事。
她喝過米粥,這會兒精神頭不錯。
見胤禛回來了,連忙讓他看孩子。
“小家夥長得挺飽滿的,和福煜小時候生下來時很像。”胤禛輕輕摸了摸兒子的小手,笑著說道。
年惜月聞言點頭:“是和福煜小時候很像。”
“惜月,辛苦你了。”胤禛握住了年惜月的手。
年惜月輕輕搖了搖頭:“這孩子並不折騰人,生的很快,我沒受多少罪,倒是王爺……昨夜裡又起來去小書房了,總這麼熬著,太傷身了。
這男人昨日夜裡趁著她睡著後,去小書房處理公務了。
最近皆是如此。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等熬過去,一切就都順暢了。”胤禛笑道。
皇帝病了,把絕大多數政務交給了他,他又要忙著籌備皇帝明年七十大壽,偶爾還要進宮陪皇帝,真是分身乏術。
有些事隻能挑燈夜戰了。
“皇上身子如何,比起之前可好些了?”年惜月問道。
“依舊容易犯困,沒什麼精神,我不敢問他身邊那幾位太醫,隻能私底下問何太醫,何太醫沒有給皇阿瑪把過脈,卻能根據皇阿瑪目前的症狀猜測一二,也不一定準。”
胤禛說著皺了皺眉:“何太醫說,皇阿瑪這症狀看著像是之前在木蘭圍場生了重病後,一時半會兒沒有調養過來,所以才會這般虛弱,容易倦怠。”
“在木蘭圍場生了重病。”年惜月聞言有些詫異。
“是啊。”胤禛點頭:“可咱們之前明明沒有聽說皇阿瑪在木蘭圍場生了病,連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或許是皇上不想讓彆人知曉吧,這也是說不準的事兒。”年惜月道。
胤禛頷首:“我如今能做的就是聽皇阿瑪的吩咐,他老人家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其他的……我也有所準備,至於以後會如何,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最近這兩年,他比所有人都努力,皇阿瑪也看到了他的努力,看到了他的能力。
至於他老人家是要選他,還是選彆人,如今尚未可知。
“對了惜月,皇阿瑪今日突然問我,哪個兒子適合做我的繼承人,我當然說福煜好,他老人家便同我說,你剛剛生產需要好好養著,不能操心彆的,怕福煜鬨著你,讓我明日將他送去暢春園,陪皇阿瑪一段日子。”胤禛突然想起這個來。
“皇上是那個意思嗎?因為覺得王爺不錯,所以想看看王爺選中的人如何?”年惜月問道。
“或許是吧,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也猜不準,他要讓福煜去,咱們就送去。”胤禛說著笑了笑:“孩子畢竟還小,也不懂什麼規矩,我等會兒會交代他一些事,他能記住多少算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