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皇上囚禁親子三年,心狠無比,不仁不慈,絕非明君……
齊妃拿著書信,搖搖欲墜。
大公主見了後,立即伸手扶住了她:“額娘息怒。”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書信給額娘看,免得氣壞她老人家。
這種事,額娘也無法處理,她來辦即可。
可誰讓額娘今日聽皇後娘娘說可以公平競爭時,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呢。
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貨色,免得她還心存妄想,不得善終。
“我怎麼……我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的東西?他竟然把這些話寫在給恂郡王的書信裡,但凡人家想害他,把這書信往皇上麵前一呈,他還有命嗎?”齊妃氣的渾身發抖。
她是沒多大的本事,所以也能把兒子教導成為一個出色、拔尖的皇子。
可她也沒蠢到他這樣的地步呀。
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我要去阿哥所,我要親自問一問他。”齊妃說著便往外走。
“問他什麼?問他是否有不臣之心?還是問他為何要同十四叔勾結?”大公主攔住了她,低聲問道。
“我就想問問,他為何這般愚蠢。”齊妃道。
“額娘,三弟其實很像您,沒什麼心眼。”大公主柔聲道。
“你這個不孝女,你乾脆說我同他一樣蠢得了。”齊妃瞪了女兒一眼,又氣又無奈。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大公主笑著搖頭。
“你還笑得出來。”齊妃那叫一個氣。
“額娘彆急,幸虧這些書信並未落到其他人手裡,都被女兒截下來了,咱們燒了便是。”大公主說完後,讓人端了個銅盆進來,將書信點燃後丟了進去。
“你十四叔那兒還有幾封弘時送去的書信?”齊妃問道。
“還有三封,女兒已經派人取回來了,昨日就已經燒毀。”大公主說著歎息一聲:“即便皇阿瑪以後知曉此事,也看不見這些書信,不知其中內容,自然不會重罰他,此事還有餘地。”
“你派人去取的。”齊妃皺了皺眉:“老十四那麼好說話,你派人去取,他就給了?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恒安,你是皇上的長女,他對你十分疼愛,你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兒。”
她和兒子在皇上麵前可沒有女兒說話管用。
上次兒子犯錯,皇上依舊給她妃位,就是看在了女兒的麵子上。
若是女兒也犯了錯,那他們母子三人便岌岌可危,無依無靠了。
“額娘放心吧,女兒又不傻,咱們隻有靠著皇阿瑪,才能過上好日子,女兒可不會自斷前路。”大公主說著笑了笑:“女兒派人將十四叔寫給三弟的信還了回去,又幫了十四叔家的四妹妹一些小忙,便把三弟的書信換回來了。”
“那就好。”齊妃聞言鬆口氣。
“女兒去找三弟拿書信時,已經狠狠訓斥過他了,他這幾日怕得要命,額娘這會兒就彆去罵他了,女兒怕您控製不住脾氣,把事情給鬨大了,驚動了皇阿瑪。”大公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