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吧。”鈕祜祿氏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
裕嬪離開了鹹福宮後,又直奔年惜月的永壽宮去了。
她到了之後便是一通哭訴,說弘曆母子二人這些年不僅算計他們,這次唆使她兒子自請出宮,簡直太過分了。
年惜月被她哭的頭疼,提醒一番後,耳根子才清淨了些。
“還請皇後娘娘,替臣妾和弘晝做主。”裕嬪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裕嬪,弘晝今年十四歲了,這種事兒,也不是人家按著他的頭逼迫他的,更何況……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你難道要讓本宮請皇上收回成命?”
年惜月說著笑了笑:“你自個兒不敢去求皇上,便求到本宮這兒來,須知,君無戲言,哪怕是本宮,也不可能讓皇上朝令夕改。”
裕嬪聞言一怔,隨即道:“可是……可是……這事的確是弘曆指使弘晝做的呀。”
“本宮已經說了,弘晝不是小孩子了,他今年已經十四歲了,皇上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出宮自立門戶,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了,你彆總把他當小孩子看,弘晝昨兒個求皇上時,本宮也在,皇上讓他想清楚,還問他是不是弘曆的意思,弘晝說,這是他自個兒的主意。”
年惜月頓了頓,又道:“皇上當時問他,可曾和你商議了,他說他已經長大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必要事事聽你的。”
裕嬪聞言一臉憤恨道:“臣妾明白了,多謝皇後娘娘。”
年惜月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算彆人有錯,弘晝那個小混蛋也難辭其咎。
倘若他長點腦子,有點主見,也不至於被人坑了,還覺得人家好。
是她無用,把兒子教成了這副不成器的樣子。
她現在就想去揍那個小混蛋。
“你若心有不甘,可以去求皇上,本宮愛莫能助。”年惜月道。
“是,臣妾告退。”裕嬪頷首,退下了。
讓她來求年惜月,她還可以壯著膽子厚著臉皮跪一跪、求一求,讓她去求皇上,她實在沒那個膽子。
皇後娘娘還會同她講道理,輕言細語勸她。
至於皇上?肯定會罵她把兒子教壞了。
萬一一氣之下降她的位,罰她的俸祿,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實在沒那個膽子去。
如今的她,已經不像過去那般莽撞愚蠢了。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自己還去試,那簡直就是在找罪受。
“這裕嬪娘娘也真是的,自己管不住孩子,還來求您,她也不想想,這是皇上答應了的事,求您有何用?去養心殿求皇上啊!”白芷給年惜月換了杯熱茶,柔聲說道。
年惜月有孕在身,喝的是果子茶。
“她若有膽子去養心殿,就不會來這裡了。”年惜月笑道。
“五阿哥也是個蠢的,被人牽著鼻子走。”白芷說著突然捂了捂嘴,衝著年惜月福身道:“奴婢失言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皇子,她一個宮女說人家蠢,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