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
老婦人的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心裡泛出一絲我命休矣的念頭,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
她便出現在了圓形的馬車中,
撩開簾子一看,
兒子在,
道觀還在,
周圍的人都在,
關上簾子,
老婦人心裡隻犯嘀咕,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剛才難道做噩夢了?
她眼睛四處打量著轎子內部,
總覺得有一股難以言表的滲人感。
那感覺越來越強烈,
一咬牙,
老婦人掀開門簾便急匆匆走下轎子。
王百萬緊張的走過去,
“娘,您怎麼下來了?”
老婦人掃了一眼四周,
小心翼翼道:“兒啊,這地方有些邪門,咱們趕緊回去吧,彆在這裡待了。”
說罷,徑直朝前走,
見自己的轎夫此刻正圍在一頂四方轎子前,
老婦人沒有絲毫猶豫,掀開簾子就上了轎子,
並催促道:“快,回家,兒啊,走走,咱們回去。”
王百萬看著四方轎子內母親傳來的中氣十足的聲音,
眼裡迸發出難以置信的神采。
他給仆人們使個眼色,讓他們帶著老母親先走,
而他則拿著一個包袱,快步走進了道觀。
“道長,神了,我母親居然上了一頂四方轎子,而且沒有犯病。”
老道士聞言,笑嗬嗬道:“看來你母親福緣深厚,已經不藥而愈了。”
“恭喜居士!”
王百萬:“道長,您能說說我母親的病究竟是什麼原因嗎?說一說在下心裡也有一個底。”
老道士聽後,一甩拂塵,
看甩動的方向,赫然是一角的功德箱。
王百萬見狀,趕緊拿著包袱走到功德箱前,拿出包袱裡麵的黃白之物,不停往功德箱裡麵放。
黃白相間的耀眼光芒,
看的那老道士眼睛直眯,就差點流口水了。
好一會兒,
王百萬放完錢,又走到老道士身前,虔誠道:
“敢問道長,我母親的病究竟是什麼原因?”
老道士將目光從功德箱前收回,
一手撫摸著胡須,一手甩著拂塵,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此事說來簡單,你母親患的是強迫之症!”
“此病好發於性格執拗、強勢之人中。”
“這類人一旦有了空閒,精力旺盛下,就會生出妄想,以思緒為筆,將自己畫地為牢。”
王百萬聽後,稍稍回想,
頓時恍然大悟,
“道長,您還彆說,我父親走得早,母親當年一手肩負起了家業。”
“母親的性格精益求精,甚至可以說的苛刻,一切的事情都要掌控在手中。”
“無論生意還是家中的事務都被她老人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前些年母親徹底退居二線休養,在下想著母親一生操勞,便將家鄉的老宅擴建,找了一些丫鬟仆人伺候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