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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海棠挑了挑眉。
她當然看懂了金嘉樹信中的明示與暗示,不過,祖父海西崖自有打算,她沒必要催著他提前進京。
難道她去得晚了,她跟金嘉樹之間就沒有下文了嗎?如果他就隻有這點本事,完全搞不定他那“姨母”,那他也沒必要跟她說以後了。
罷了,他如今在京城過得還不錯,有靠譜的老師指點功課,生活上也有保障,身邊不缺侍候的人,也能享有行動自由,想去找朋友,就隨時都能去。這樣的生活已經十分理想了,他就暫時這樣過下去吧。
不過,金嘉樹與金梧對質之後,孫家父子都丟了官,宮裡還依然有人要對金嘉樹下毒手,他如今單獨住在宮外,人身安全真的能有保障嗎?
皇帝與許賢妃都讓他彆追問第三次襲擊的後續,他聽話地沒有追問,可那主使之人總該受到懲罰吧?至少也要失去自由,不能再有出手害人的機會了。這一點,皇帝做到了嗎?
雖然金嘉樹與海礁的信都描述得十分詳細,可薄薄幾張信紙根本無法容納太多的細節。他們沒提到的事,海棠便一無所知,也無法做些什麼。她隻能遠在千裡之外,在至少大半個月後才聽說他們的經曆,想象著京城發生的各種明爭暗鬥,在心裡暗暗為他們擔心著。
這樣的狀態,實在是太過被動了。
在那一瞬間,海棠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早日進京,也不是壞事?好歹她能待在海礁與金嘉樹的身邊,第一時間知道他們身上發生的事,還能幫著出出主意,而不是隻能待在千裡之外呆等消息,無論是好是壞,都沒有插手的餘地。
海棠抿了抿唇,將這個念頭重新壓入心底。
這不是她能輕易決定的事,她還是先試探過祖父母的心意再說吧。
金嘉樹的京城求學生活過得頗為輕鬆愉快。由於陶嶽是皇帝的嫡親表弟,亦是外戚出身,金嘉樹在他家家學附館,無論是老師還是同窗們,都不會拿他的外戚身份說嘴。他在那裡,與其他同窗學子是一樣的。旁人說起他,都知道他是許賢妃的外甥,母親早逝,親生父親是個舉人,倒黴地被孫家遷怒,成了犧牲品,對他這個金家遺孤隻會同情萬分,沒有半點輕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