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隻剩下不可思議。
1916
在聽到這個答案的那一刻,方然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整個人楞在那裡,陷入了這突如其來超出常識的不可思議之中。
一九一六年
那自己現在是在一百多年前!?
等等,一九一六年的話,那不是
歐洲三對矛盾激化,以薩拉熱窩事件為導火索的
方然驚滯的睜大了雙眼,曾經成績優異時期的那段曆史知識提醒著他這個年代的意義,
第一次世界大戰!?
我記得意大利是從同盟國背叛,加入協約國對奧匈帝國宣戰
腦海裡為數不多殘存的記憶緩緩浮現,看著方然呆滯的站在原地,握著草叉年幼版的‘玲’抿了一下嘴唇,
然後才抬起頭淺金色的大眼睛看著方然,一點一點組織起對她來說比較複雜的一句話:
“我現在可.可以離開了麼?”
清脆年幼的聲音一瞬間把方然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他聽著少女這句包含著‘請求’意味的話語,張了張嘴有些發怔,
但是看著她身上簡陋的衣著,又看了看自己衣領上的徽章,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隻是一股眼眶發熱的感覺驟然擊中了他。
自己認識的那個玲,是穿著漂亮的黑白哥特裙擺,有著精致的近乎不真實的混血臉龐,永遠高高在上對什麼都不屑一顧,
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語氣的話的女王。
但是眼前的卻是一個可能連生存都很困難,看到自己的穿著打扮,就謹慎小心問她能不能離開的,
還沒長大的小女孩。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沒想到以前的玲是這樣,他也沒想到以前的玲過著這樣的生活。
說起來,自己對玲一點都不了解。
看著方然再一次看著自己愣住,少女微微握緊了手中的草叉,然後就想轉身離開這裡。
“等等!”
方然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哪怕小臉上仍舊平靜,但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的肩膀出賣了她。
下意識的開口叫住了少女,一股強烈的感覺催促著方然,讓他迫切的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但是他也同樣著急慌了神。
本能摸索著自己身上,想拿出點什麼,但是甚至都忘了連帶葉蓮娜給他的那個錢夾,都被他扔進了黑匣的這件事,
方然隻摸出了一包壓縮餅乾。
“那個.這個給你!”
很著急的撕開了包裝,像是害怕嚇走牆邊小貓的路人,方然放緩腳步的走到她身前,遞到她的麵前小心翼翼的開口:
“能再和我說說彆的事情麼?”
在看到方然手裡餅乾的那一刻,淺金色的大眼睛就微微睜大,喉嚨處忍不住用力吞咽了一下,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伸出猶豫的隨時都可能縮回去的手,在觸碰到壓縮餅乾拿到手中的那一刻,
大口的咬了下去,對於她來說仿佛這乾巴巴的餅乾是什麼美食一樣,連乾澀都感覺不到,幾乎是飛快的就被她吃完,
前所未有的飽腹感甚至讓她的眼眸微微發亮。
清楚那味道絕對不好吃的方然就那麼一直看著她,一直等到她吃完舔了舔手指的碎屑,才終於壓住心裡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難過,
才緩緩的單膝跪在乾硬的馬草上,這個角度他終於可以對視著那雙淺金色的瞳孔。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二十世紀初,在這間意大利不知是哪裡的馬廄中,
黑發的青年單膝的跪在少女輕聲的問道,跨越了百年的時間,
像是故事裡孤身一人的騎士在廣曠的世界裡,終於找到了他年幼的女王。
手腳纏著布條,身上亞麻的衣服又破又舊,紮著淺金色的馬尾嘴角還殘留著餅乾碎屑的少女,
對這句話似乎很是熟悉,像是以前就有人用這句話和她練習漢語一樣,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下回答:
“玲,我叫玲。”
然後仍舊謹慎小心的她,看到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穿著像是貴族但是好心給了自己好吃食物的青年,
在聽到自己這麼說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眼角發紅的輕微哽咽,
“玲麼,真是個好名字啊,”
但是臉上努力的對著自己開心的笑了出來:
“你好,我叫方然。”
啊啊啊,為什麼又是十二點以後才寫完!唉我今天明明hia推掉了公務員的學習,隻去弄畢設的事情,都怪詭秘之主太好看了啊捂臉),看來我這兩天我隻能追完才能再去學習了【ps,強烈呼籲收集二十世紀初的資料素材,比如說這個物價,我就找了好多都沒找到,有了解的可以群裡發給我喲~隻要是那個時代的,關於什麼的都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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