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蘇蔓蔓!
她恨自己,為什麼這個時辰要留在家裡。
她應該去村長家,去給大夥兒盤點下今日有多少人預約做火炕。
入賬多少銀子,收了多少糧食的!
如此,她就不會在家,也不會聽到這些消息,心裡更是不會因此揪著疼。
崩潰的蘇蔓蔓,在柳妙關了門好後,才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說道:
“大姐,前年臘月,蘇野帶著錦輝回來過年。
那時,我就感覺到錦輝有些不對勁。
明明以前他那麼的活潑,可那時我見到的,他不怎麼笑,連話都很少。
我隻當他是不習慣養家的生活,也當他是與我生疏了,沒想那麼多。
前段時間,我還和蕎蕎說這事,想大哥來年考上童生後,我們借機去府城看看他。”
她說到這,泣不成聲。
好一會兒,在蘇蓉蓉的輕拍下,才繼續說道:
“如果蘇蘭花說的都是真的,那就能解釋的通,錦輝為什麼會有這麼明顯的變化。
隻是我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如此惡毒,還隱藏的這麼深。
明明爹待他親如兄弟,也總與我們說,當年他能考上秀才,多虧了蘇野忙裡忙外。
更是因為感激,在中秀才後,托同窗家裡的關係,幫他打點買賣上遇到的難事。
要不是有爹,他哪來的銀子做買賣?又哪能那麼快在府城站穩腳跟,之後還混得那麼好……”
說到這,她怎麼都說不下去,最後乾脆趴到蘇蓉蓉懷中,抽噎個不停。
而蘇錦鴻雙手緊握成拳,眼眶發紅恨聲道:
“大姐,之前錚哥離開之前,就和我說過,或許咱娘的死,是另有緣故。
原本我就在懷疑,但沒有任何的證據,也僅僅是懷疑。
我以為是族人為了占咱家財產,故意害死的娘。
如果,蘇蘭花說的是真的,我必叫他血債血還。
還有與他同流合汙的那些人,我絕不會放過……”
蘇蓉蓉看他這樣,輕輕推開蘇蔓蔓,之後板著一張小臉,沉聲問:
“那現在怎麼辦?除了蘇蘭花的話,我們壓根就沒證據。
你想開棺嗎?
就算開了,裡麵沒有娘的屍骨,你是準備去衙門告,說有人盜了娘的屍骨,然後呢?”
就她看的那些史書所知,古代的人講究入土為安,沒什麼大事,是不會開棺的。
在這些古人看來,開棺是對逝去人的不尊重,要遭報應和詛咒的。
無緣無故的開棺,對子女的影響也極大。
要考功名的人,最好莫要涉及此事,不然容易被人攻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