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聞(齊明)拜見老祖!”
父子倆的聲音一同響起。
“發生了什麼?聞兒,你怎麼帶著齊明來了?”
蒼老又帶著磅礴充足血氣的聲音響起。
地宮的上百支燭光好似上萬年不變,永遠是昏黃潮濕,映照在周圍的宮壁上,影影綽綽。
此時,看不清麵容的老頭,正端坐背對著他們。
老祖他在打坐。
深吸一口氣,空氣中蠟燭常年燃燒留下的點點涎香,讓齊家家主冷靜了不少。
“老祖,我遇到難題了。”
老頭從坐墊上緩緩轉過身。
“不久前,你才來問過關於楚音的事情,這一次,不會又是她吧?”
齊聞和齊明父子,聽到這話就開始瑟瑟發抖。
沒錯,老祖發怒就是這樣平靜。
他曾經就是這樣當著眾人的麵,一把捏死了齊聞的二哥。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心神放鬆。
“老祖,因為藏寶地事情不能外泄,此次我帶領世家組織了剿楚行動。可是,因為計劃不小心暴露,天音寺的活佛替楚音出頭,譴責齊家。”
“對方發聲太過迅速,我察覺其中可能另有隱情,特意來請教老祖,請老祖指點迷津。”
齊聞恭恭敬敬的躬身,然後一字一句,詳細的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
等候老祖發話。
聽到是天音寺出麵,齊家老祖緩緩放下手,好似剛才想要人命的不是他。
齊明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就見到齊聞身軀跪倒在地上,整個上半身匍匐在地麵上,虔誠無比。
他語氣中帶著懇求:“老祖,都是我無能,請您解惑,楚音到底是誰?不管是為了齊家,還是為了大局,我都願意奉上我的代價。”
什麼代價?
齊明嚇了一跳!
老祖本人什麼反應,他已經沒時間去看了。
他原本跟著父親一同跪倒,此時卻顧不得太多,猛地抬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側的男人。
“父親!”
齊聞身軀沉重的趴著,聽到齊明的呼喚後,下意識地抖一下。
齊明看到父親不看自己,哀求的眼神看向老祖。
“老祖!”
“求您!”
齊家老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齊聞,然後用慈愛的眼神看了看齊明。
“齊明,你不願意?”
齊家小輩裡,他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小輩。
“老祖,不是的,我願意,不是,不是的,我……”
齊明語無倫次,此時他早已心神俱裂,恐懼憤怒還有委屈,各種情緒交加,讓他五味雜陳。
可他不敢說不願意,那樣絕對會惹得老祖不滿。
可是,在齊聞說出要放棄他後,他根本不敢說願意。
他十分清楚,一旦他同意,這意味著,三人之間的交易一定會達成。
此前,從洛城灰溜溜回京城後,齊明一直在調查大哥的去向,不久前他從老祖對楚音的態度中,捕捉到了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