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皂班衙役出列,一把擒住了嚴寬,嚴寬這才回過神來驚叫道:“林大人,你這是何意,為何要對本公子動刑,本公子有何過錯?”
他確實很不明白,且不說這位林雷公從來都不采用嚴刑逼公那一套,單憑著他父親是按察副使兼巡海道副使的身份,就沒有理由隨隨便便地對他動刑。
“林府台,你這是何意!”嚴如鬥看到這一幕,亦是怒氣衝衝地指責道。
林晧然冷哼一聲,顯得理直氣壯地質問道:“嚴大人,你家公子都將本府當成三歲小兒般來玩騙了,你說本府若是再不動刑的話,本府的顏麵何存?”
這話乍是一聽,倒是令人一頭霧氣,但稍有頭腦的人卻是明白其中的深意。
嚴寬編得是天衣無縫、合情合理,但他過於理想化,以為林晧然會聽他的解釋,以為他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嚴大公子。
不管他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但卻逃不過製造偽證的事實。單此一條,林晧然便能對他動刑,可以對這個最大嫌疑人實行酷刑。
“林府台,你是第一個讓本侯敬佩的人!做得好,本侯支持你!”定西侯蔣佑表明了立場,豎起大拇指大聲地稱讚道。
丁以忠是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捏著茶壺輕拔著茶水說道:“嚴大人,我看你亦不是愚蠢之人,難道到了如今,你還以為能替你兒子掩飾不成嗎?”
嚴如鬥的勢來自於廣東嚴黨首領的身份,來自於新任兩廣總督是嚴黨人的預期,故而三司長官一直都是敬畏於他。
但是如今,他在珠江口已然有著重大的失責,今又要受兒子所累,誰還會敬畏於他呢?
最為重要的是,在這一場血案之中,他跟兩位大佬無疑是站在對立麵。特彆是他兒子所做的荒唐事,已然將定西侯府徹底得罪了。
“爹,爹,救我!”
嚴寬的褲子已經被扒,驚恐地呼喊道。
宋朝的大刑指的是打板子,打到他招認為止。但到了本朝,男的大刑是夾棍,女的大刑是拶指。當然,很多東西亦能夠變通的,主要是取決於林晧然的意誌。
嚴如鬥麵對著兒子的呼救,卻隻能痛心地看著兒子,卻知道是大勢已去。
心裡更是泛起了苦澀,虧他一直還笑話刁來西不懂得管教兒子,結果他兒子才是真正的坑爹,且比刁慶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啪!啪!
兩名衙差揚起竹板子,重重地朝著嚴寬白皙的屁股打了下來。僅是幾個清脆的板子,屁股便由白轉紅,接著便是皮開肉綻。
麵對著嚴寬的遭遇,堂下的百姓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反倒是感到一種解恨。畢竟這位惡少雖然沒有刁慶生那般張狂,但其心更是歹毒百倍,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吠。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