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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試就是如此,存在著很大的偶然性,但亦有一些天縱奇才出現。
像本朝的首輔費宏,十五歲在江西鄉試中了解元,十九歲成為了新科狀元,剛到而立之年便已經官居三品,曆經三朝最終官至首輔。
儘管王弘海的成就很是耀眼,但在諸多前輩麵前,特彆是林晧然譜寫下最耀眼的科舉戰績麵前,卻沒有引起大多的質疑。
而此次廣東鄉試的最勝利者,並不是中得解元的王弘海,而是順利主持這屆鄉試的主考官林晧然。
不管是考取到何種成績,次日的鹿鳴宴上,這七十五名新科舉人都要規規矩矩地稱林晧然一聲“恩師”,執弟子之禮。
布政使司衙門,鹿鳴宴。
一幫穿著嶄新服飾的新科舉人紛紛乘坐馬車前來,在門前將那份帖子遞上,然後便走進了這一座氣勢宏偉的從二品衙門。
卻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當下已經形成了階級固化。
這次鄉試考取的七十五名舉人中,大多都是來自於廣東的書香之家。像方懷旦,是原首輔方獻夫的嫡孫,哪怕解元郎王弘海亦算是半個官宦世家。
宴會有著固定的程序,一眾新科舉子吟唱《鹿鳴》後,又在院中跳起了星魁舞。在禮畢後,又紛紛上前敬酒,重點自然是想要給老師林晧然留下一個好印象。
林晧然今晚卻是心不在焉,臉上明顯寫著有心事的模樣。
汪柏似乎是知道林晧然在想著什麼,跟著他低聲說了幾句,林晧然才提起幾分精神,跟著這七十五名弟子產生一些互動。
喜慶的八月剛過,九月卻是一個多事之秋。
萬壽宮,燈火通明。
嘉靖有夜晚挑燈審閱奏章的習慣,起初是因為想要全麵掌握住朝政,後麵是服用丹藥睡不著,最後卻養成了一種習慣。
隻是翻閱著送上來的奏章,卻讓他的眉頭緊緊地鎖著。他的臉色顯得很是凝重,時而還破口大罵幾句,致使周圍的宮人是驚若寒蟑。
俺答部已然是將大明視為一個獵場,在進攻宣府後,卻又朝著居庸關而後,居庸關傳來緊急軍情,可謂是危在旦夕。
但當下的大明軍政腐朽不堪,所養的將士人人惜命,麵對異族來犯往往是龜縮不出,根本無力幫他剿滅這幫該千刀萬剮的異族。
在災情方麵,杭州、蘇州、鬆江、常州、鎮江、嘉興、湖州七府大水為災,平地水深數尺,累月不退,胡宗憲等官員請破例蠲恤。
這江南原本是大明財政的一大進項,但發生如此災情,反倒還要朝廷撥付銀子賑災,無疑是要加劇朝廷財政負擔。
如此種種的“天災人禍”擺在嘉靖麵前,致使嘉靖亦是氣急攻心,對當下的朝政形勢頗為失望。
“皇上息怒,可彆氣壞了身子!”
黃錦看著嘉靖的怒容稍退,卻是上前添茶輕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