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司那麼緊張,顧西彆開視線,不好意思道:“我是想說,就按照你說的那樣……按照伴侶來相處吧。”
以後不喊皇舅舅就是了。
顧西想著,悄悄又看白司。
看白司還伸著手,猶豫了一下她直接伸手握住:“就是……陛下會不會?”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弟弟。
她這樣是不是太出格了?
白司聽出顧西的言外之意,忽然笑了一下。
這一笑,他剛才眼底的冷意全部消失不見,又好像是那個對小輩寵溺溫柔的長輩。
不不不,可不能再當長輩了。
顧西把腦子裡的念頭劃掉,直接問:“皇……阿司,笑什麼?”
習慣了被顧西喊皇舅舅,陡然聽到顧西喊自己名字,白司半晌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皇姐早上看到我去皇宮,就知道了這件事,她隻說希望我們把日子過好。”
這句話一下讓顧西想到原來世界還沒出現喪屍時的某個梗:我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當時她看到的時候,還跟家裡人吐槽說太離譜了,沒想到現在她的經曆比那個梗的來源還離譜。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講究什麼節操?
顧西為了以毒攻毒讓自己接受更加良好,乾脆地就悄悄靠近了白司一些。
以前她都沒和白司坐這麼近過。
身體在做小動作,顧西的眼珠卻在往旁邊漂移。她不太敢看白司的表情,總覺得會從裡麵看見些長輩才有的那種氛圍。
結果耳邊就傳來白司低低的嗓音:“西西……在害羞?”
總覺得對方語氣裡帶著似有若無的那種,大人對小孩的寵溺感,顧西分外糾結。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喊什麼皇舅舅啊?
她依舊沒看白司,隻說:“嗯……確實還是感覺怪怪的。”
白司歎息一聲,晃了晃交握的雙手:“那這樣握一會兒,就行了,明天再說。”
總歸他們兩個都願意改變相處模式,就行。
顧西卻覺得不能到此為止。
如果今天不能直接打破她固有的思維,以後看了白司還是這樣,那也不算做了伴侶。
“嗯……我給你做一次精神疏導?”顧西偏頭看白司,說出建議,“順便……”
精神上的交流,總可以吧?
這麼一想,顧西忽然想到正在收野獸的赤炎。當時和赤炎躺在一塊兒,覺得肚子裡有崽崽,就沒安慰他。
倒是把精神交合給忘了。
唔,隻能後麵再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