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協議。
阿比斯麵色越發陰沉,他垂眸,因為不想從顧西嘴裡聽到更傷人的話,於是主動轉移話題:“先不說協議,你告訴我許棉的事。”
顧西:“那你先回到那邊去坐著。”
書房不隻是一個椅子,為了方便談事情,還設置了圓桌。
阿比斯不太想遠離顧西。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聞到過的好聞的香味,此刻就在他的身下。
他不可避免的,升起了貪婪的心思。
但不離開,好像隻會讓顧西更討厭他。
阿比斯沉默著站直身體,後退到桌子旁邊:“我站在這裡聽就好,本身你也是我的上司。”
雖然說貴族的頭銜和軍方頭銜不能混為一談,但難免有碰到一塊兒的時候。公爵這個爵位,如果用軍方頭銜來換算,就是元帥。
更何況,他這個上將,現在也是公爵府裡的護衛而已。
阿比斯不願意走遠,顧西也沒強求。
反正保持一個相對不熟的距離就行。
“我和許棉在商場的成衣店裡遇到,我在裡麵選衣服的時候,她主動喚我幫忙拉裙子拉鏈。”顧西選擇直接講述和許棉的初見,“我在網絡上公開直播,她能知道我是誰並不稀奇,但她忽然離開她熟悉的地方,非要來到帝都,這本身就是一種過於牽強的偶遇……”
顧西的分析在阿比斯看來,完全邏輯在線。
他不免深深凝視顧西那張精致美麗的臉,回想起顧西一開始,也是這麼在女皇和眾位大臣麵前款款而談。
當時那一幕和現在這一幕重合,阿比斯忽然慶幸,慶幸現在公爵府裡顧西其他的雄夫都不在。
不然,他怎麼會有機會和顧西單獨相處?
這個念頭升起,阿比斯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
當初他不滿白玉以正夫的姿態教育他,現在竟然會覺得和顧西的相處時間都是偷來的。
“你在聽嗎?”顧西分析了好半天,發現阿比斯竟然在笑,惱羞成怒的問,“或者說上將大人是在拿我尋開心?”
阿比斯皺眉:“我哪裡在拿你尋開心?你說話不要這麼大的火氣……”
阿比斯話還沒說完,顧西就頭疼的摁住了太陽穴。
“你自己來問我許棉的事情,我很認真的在告訴你,可你走神不說,還在笑,這還不是拿我尋開心?”
真是上輩子欠了阿比斯的吧!
也不是,她上輩子要欠,也是欠了父母和哥哥們,一點不關阿比斯的事!
“我……剛才在笑?”阿比斯摸了下自己的唇角,試著再笑出來。
結果嘴角彎曲以後,笑得十分僵硬,還帶著幾分冷嘲。
顧西看不明白阿比斯現在的行為到底代表什麼,她直接說:“你如果是對許棉感興趣,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許棉或許是敵人派來的,目的不詳。”
“你要是想取消標記以後和她在一起,勸你三思。”
說完這話,顧西起身,想拎起裝著崽崽們的育兒籃。
剛伸出手,手就被阿比斯拉住。
阿比斯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什麼叫做我想和許棉在一起?”
顧西甩開阿比斯:“你不是因為許棉,才忽然變得這麼奇怪嗎?”
“我……奇怪?”阿比斯紫眸裡透著疑惑,“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