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香味過了兩個小時才散開。
顧西渾身是汗,不太舒服。
她看著懷裡像是已經死掉的小鳳凰,詫異發現對方的尾巴羽毛好像變長了很多,頭頂也長出了三根羽毛管。
更大的變化是對方的眼睛。
那斜斜的一道傷痕,竟然變淺了。
她的精神力治愈效果竟然這麼強?隻是精神力交合了幾次,白夜身上的傷竟然都開始痊愈了!
那為什麼白司胸口的傷不能消失?
顧西皺眉摸著白夜眼睛上的傷口,白夜唯一的那隻鳥腿忽然一顫。
他緩慢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顧西那張白裡透紅的美麗的臉。
白夜的鳥爪子忽然繃直,想拍打翅膀往後飛,脫離顧西的桎梏。卻因為被顧西抓住了翅膀,而隻是原地撲騰了兩下。
“你,你這雌性,簡直……簡直不知羞恥!”白夜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言語咒罵顧西,“你怎麼可以在戰鬥的時候,忽然……忽然那樣對我?”
顧西沒想到白夜結巴了半天,冒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殺傷力超級低的話。
她笑了笑,歪著頭:“我樂意不知廉恥,剛才是哪隻小鳳凰自己要纏著我的?”
白夜想到在自己精神海裡發生的事情,想到那入骨的快樂,食髓知味下,下腹部的某處竟然有伸出來的趨勢。
鳳凰形態的他,情動起來和雄鳥一樣。
深深的知道確實後麵是他自己開始主動和顧西精神交合,白夜垂眸,陰翳聲線裡透著絕望:“是我輸了,你隨意處置。”
其實他並沒有得到赫卡的能力。
把赫卡的身體弄過來,同樣是為了研究。
現在顧西的精神體留在了他的精神海,相當於已經標記成功。而他剛才嘗試過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對顧西的精神體造成傷害。
他反過來成了顧西的俘虜。
在他威脅了顧西那麼多次的情況下,以顧西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對他做什麼。
或許,會像折磨赫卡一樣折磨他?
白夜抬頭看著顧西,眼裡一片死寂。
顧西卻抬手,在白夜的那隻受傷的眼睛上麵揮了揮。見白夜沒反應,她乾脆把白夜好的那隻眼睛捂著,再度揮手。
“我說,你都沒什麼感覺的嗎阿夜?”
白夜下意識想到那兩個小時的精神糾纏,語氣冷淡:“都結束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其實很有感覺。
顧西隻是蒙住他一隻眼睛,他就被顧西掌心的溫熱吸引住,還想和顧西彼此交融。
可實體做不到那樣。
誰讓他是個廢物獸人?顧西可能就是想羞辱他,羞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的他。
白夜自嘲的想著這些,忽然發現左眼近距離的對上了一隻明亮的湛藍眼眸。
那漂亮得像是琉璃一樣的眼珠子和他的眼睛幾乎要貼在一起。
白夜:……他的左眼,好像看見了?
顧西很無奈:“我拜托你啊小鳳凰,你真沒感覺到你左眼已經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