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所呈現的咒文也僅僅隻是一小片段,他還不知道完整的咒文需要消耗多少易經……甚至,還要考慮到召喚猶格·索托斯有沒有失敗的可能。
這一次的成果即失敗又成功,他雖然沒能拿到咒語,但是這個實驗至少說明了易經有讓他了解與利用神秘學的可能,他手上已經有了對應的密碼表,接下來再次占卜出的密文已經完全可以被輕鬆的解析,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大量的易經作為消耗,門檻大大降低,為此,許晨顯然多考慮了一些,起碼想到了之前被忽略的事情。
比如會不會需要其他的儀式,或者祭品,或者建築什麼的,或者是可能遭遇什麼危險,遭遇危險如何逃脫,等等……隻要時間充足,條件合適,許晨願意,他完全可以做出萬全的準備來麵對猶格·索托斯。
之前八字沒有一撇,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無非就是再努努力……
許晨一想到為了占卜需要做出的工作量,還是覺得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雖然他不是搞不到自己曾經寫的易經,但是那些易經要不是在一線的部隊,要不然就是在自己外置大腦團隊裡麵,一線的易經本來就少,每人頂天了也隻能發一本,利劍小隊也用生命的代價提示著許晨這些易經在麵對那些超凡力量的時候是有多麼的重要,許晨恨不得再給前線的戰士再發一本,更彆說索要回來。
這麼乾也未免太不當人了。
然後就是自己的外置大腦團隊,他們一直在深入的研究那些超凡力量,處境也都相當危險,特彆是許晨想到趙院士這樣的人物也在興致勃勃的研究那些耶萊之石與深潛方碑,許晨現在對這些學者的感覺,相當於覺得他們乾的完全是在拿螺絲刀撬核彈。
還有那些“相對”安全一些的顧問團隊與用易經存儲的保密資料……顧問團隊雖然在研究一些超凡事宜,但是也不是不能……不過他們攜帶易經除了防身,還包括保證他們的科研效率。
許晨可沒忘記克蘇魯還有某種廣域精神乾涉攻擊,一旦沒有易經傍身,後果還真不好說。
他在思索,如果把易經收回用於占卜的話,自己的外置大腦效率會降低多少,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
“咚咚——”
門口響起急促叩門聲,連著門也跟著震動,許晨抬頭看向辦公室的門。
這個用於召喚猶格泡泡的咒語危險又重要,對於許晨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對於一無所知之人卻相當危險,因此剛才他已經吩咐會議廳內的人,自己要嘗試一人破譯八卦的內容,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找他,直至他出來。
結果雖然咒語隻有一個小小片段,但是時間也不過半小時就來了敲門聲,顯然有非常要緊的事情。
許晨有一絲好奇。
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簡單收拾一下桌麵,到了門口,把反鎖的門給打開。
來的是崔教授,許晨曾經的正牌老師,看的許晨一愣,他記得剛才的顧問團隊會議,崔教授似乎並不在其中。
現在的崔教授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大紙箱的文件,似乎剛剛劇烈的運動過,顯然是從外麵剛剛回來,而裡麵的文件許晨掃了一眼,零零散散參差不齊,全是零碎的書籍,裝訂本,手記,紙張,報紙這些紙質媒介。
崔教授眼睛瞥了一下許晨:“看著乾嘛?你的辦公室有保密要求,那些戰士有條例進不來,我又搬不動,你還不親自幫忙把東西給抬進去……”
說完,還踢了兩下腳下的箱子。
許晨這才注意到腳下還有一個紙箱,並且比崔教授手上的箱子更大上幾分,顯然不是一個人可以搬上來的。
這箱子應該是戰士幫崔教授給搬上來放自己門口的,不過那個戰士顯然沒達到進入許晨辦公室的條件,於是隻能辛苦自己這個學生了。
不過還好許晨的體力充足,拖拽著也能把這箱子給拽到自己辦公室。
崔教授一進許晨的辦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把裝滿文件的箱子給放在待客桌上,然後自顧自的拿出一個玻璃杯給自己上滿了茶,灌了下去。
他看著累死累活的將箱子給拽到辦公室的許晨,晃了晃杯子:“茶都涼了,都不換一壺?”
許晨看著這個箱子,不停的喘氣,他懷疑裡麵根本就不是什麼文件書籍,這個箱子沉的簡直讓許晨懷疑人生,聽到崔教授的話之後,他才看向自己老師:“……要不我給您灌一壺熱的?”
崔教授搖頭:“算了,正事兒要緊……你要的調查已經有結果了。”
說著,放下茶杯,開始在那箱子的書堆中翻找起來。
“啊?”許晨驚訝的看著崔教授,腦海裡麵一直回想自己究竟讓自己老師去調查什麼東西了,但是想來想去愣是什麼也沒想到。
自己好像沒給自己老師派任務來著,這些學者作為顧問團隊的一員,雖然這麼說不合適,但是自己的老師其實一直都是被自己放養的,頂天有用了自己才能想起來這一號人物。
崔教授翻找到一本文件,抬頭看到許晨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了許晨正處於茫然的狀態。
他見過這個表情,特彆是曾經提問學生問題的時候就見過很多次,但是他顯然沒想到這個表情會出現在自己引以為豪的學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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