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上次的主動入局,這一次明教的摩尼佛陀是被突厥王生搬硬套坑來的。
到它手裡的時候,局勢就已經崩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張珂攜帶火海一路延燒薅奪權柄的情況下,如今西突厥名義上還掌管的地盤就隻剩下王城這狹小的一塊區域了。
沒有兵馬協助,文武大臣都在擺爛,甚至突厥王都早早的安排好了後路,把祖宗神靈跟王室血脈散步了出去,留待日後崛起......把一切都寄托在它一個神的身上。
欺負老實人也沒有這樣的啊?
於是便催生了後來,佛陀明明身為突厥一方,卻霍霍起了突厥的國運,將其跟詛咒混合。
既是對西突厥這番行徑的報複,但也不是沒有揣著一縷希望,萬一術法烙在張珂的身上,那便能汙穢了對方的身軀。
到時張珂退走正如他所願,可以騰出時間來解決身上纏繞的國運。
若是張珂不走也剛好同歸於儘。
又不是本體,舍棄便舍棄了,無非就是避避風頭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可惜,計劃出現了少許差錯。
咒文先被火海阻隔,又被法寶牽製,還沒等咒文烙印在張珂的身上,它的身體反倒是先撐不住反噬,崩潰了。
為了不連累本體想要主動碰瓷。
覺察到這一點,張珂兩手一伸,直接將這麵目猙獰的佛陀抱在了懷裡。
雖然如今佛陀這幅尊榮稱不上是良家,但能拖人下水,這種事張珂還是很感興趣的:
「這麼急著走乾嘛,多玩會兒!」
張珂跟佛陀撕打在一起....幾乎將整個王城都掀翻了過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避免不了吃瓜群眾。
連已經退居幕後的帝君,都忍不住借助劍氣,再次投了一縷意識過來。
更彆說西域尚存的積年老魔。
中土的神靈以及怪物們,紛紛注視著這邊,看著這怪異的場麵,目光頻頻在王城跟明教總壇的方向來回切換。
而明教總壇,此時氣氛格外沉默,一個個僧侶都低著頭,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變的又聾又啞,自己信仰的神明不如人就算了,還跟個幼童一樣被人把在懷中...
「壞了,我明明都刻意低著頭了,怎麼畫麵還能出現在腦海裡,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隨著心中所想,僧侶愈發覺得這總壇氣氛壓抑,上麵供奉的摩尼佛陀,也好似活了過來,帶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
其實,這隻是僧侶的空想。
摩尼佛陀,它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上管下麵的僧侶心中怎麼想。
在分散的身軀被反噬,汙染之後,突厥的國運就在朝著它的本體轉移而來,與之一同的還有反噬跟咒文的力量,它倒是能將這些統統壓製,鏟除不過是付出些代價罷了。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它的那具分身不死,這些災禍就會源源不斷的追溯到它的本體上來...它此刻倒不追求彆的了,隻想滅掉自己的分身,可那該死的大唐神卻把它緊緊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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