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的鞭傷說重不重,說輕卻也不輕。
一連在家養了一周都沒出門,公事也是線上會議,老實的薑且都有些不適應了。
她偷偷找戚許吐槽過,戚許卻隻說了一句。
“男人最重麵子了,尤其在床上,他身負‘重傷’,有勁使不出來,還出去丟什麼人——”
一開始本來薑且還覺得有道理,直到這天她剛打好沐浴露,準備衝水,男人卻突然把門打開走了進來。
她愣了一下,手忙腳亂的扯過浴巾裹住自己。
有些不悅,“我還沒洗完,你去隔壁吧。”
她以為他要方便,但浴巾隻能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加上她粗枝大葉的包裹方式,根本起不到任何抵擋作用。
脖頸,肩膀,小腿,都暴露在了男人的視線當中。
“都是當媽的人了,周太太害羞什麼?”
瞄了一眼,周衍靠在門框,笑容帶著幾分譏誚。
生了孩子之後,薑且的確身材變差了很多。
倒不是胖,而是瘦了。
從前就不屬於前凸後翹的範疇,這麼折騰下來,不說紙片人也差不多,沒有絲毫美感可言。
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她胸口發悶,來了脾氣,“我想遮就遮,你管我?”
“露了。”他眼神朝下撇了一眼,幽幽提醒。
薑且一囧,低頭檢查,原本沒露,但彎腰的動作直接弄假成真。
“你無不無聊?”她惱怒的瞪他一眼。
他充耳不聞,慢條斯理的走進來,隨即就開始解皮帶。
薑且以為他忍不住,著急解決,趕緊抬步往外走。
卻不想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直接將她攔住。
“去哪?不是沒洗完?”
薑且氣結,卻死活掙脫不開,他的大手就像藤蔓似的纏在她手腕上,“你在這兒我還怎麼洗?”
“從前怎麼洗,現在就怎麼洗。”
說罷將她用力往後一扯,反手關上了門。
原本就不算大的空間瞬間擁擠起來,薑且眨眨眼,又驚又懵。
見他丟掉皮帶又繼續解扣子,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乾嘛?”
他再理所當然不過,“洗澡啊。”
她下意識往他後背上瞄了一眼,縱橫交錯的疤痕,雖然拆了繃帶,但還沒痊愈,家庭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沾水,他這不是明知故犯嘛。
“你不要命了?”她可不想重蹈覆轍,“不嫌發燒難受是不是?”
他前襟大敞,幾塊勻稱且結實的腹肌就明晃晃的在薑且眼前,“周太太這是擔心我?”
白天陪女兒瘋跑了一天,薑且沒心情也沒力氣跟他鬥嘴,“張媽不在家,我沒精力護理你。”
像故意作對似的,越不讓做周衍越不聽。
一把就將衣服扯了下來。
薑且顧不上浴巾,三步並做兩步衝過去阻止他打開花灑。
她的手壓在他手上,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量,他挑眉,“確定不用我洗?”
薑且,“……”
怎麼征求起她的意見了?
“我可沒強迫你。”她立馬撇清乾係。
他嗤笑,“周太太可真是會口是心非,每天在床上躲我遠遠的,還說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