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抱著小開心回了房間。
這幾天育嬰師很少插手了,大多時間都是薑且親自在帶,兩人的關係肉眼可見變得親近了。
陪著小家夥玩了好半天,才把人哄睡。
收拾了淩亂的房間,張媽正想去看看樓下什麼情況了,剛要打開門,就聽見走廊上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女人被男人打橫抱在懷裡,大約是在鬨脾氣,掙紮的厲害,可最後還是被抱進了房間。
門一關,裡麵的情景就看不到了。
原本以為兩人的彆扭很快就會煙消雲散,畢竟這幾天相處的雖然不是很愉快,但相較於以前的劍拔弩張,關係卻是緩和了不少。
不想事情的走向卻完全超乎了她的預判。
轉天清晨,張媽買菜回來,剛進家門,就碰見了穿戴整齊的周衍。
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早就出門,張媽愣了一下,“先生,您去上班嗎?”
他淡淡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神情也明顯有些疲倦,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張媽根本不敢多問,直到將近八點,樓上才再次有動靜。
小開心從兒童房跑去主臥找薑且,兩人洗漱一番,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飯。
張媽特意觀察了薑且的臉色,卻發現她神態自若,並不像是和周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樣子。
但當晚,晚飯加熱了兩次,庭院中也不見任何動靜。
反倒天公不作美,稀稀拉拉的小雨不消片刻,就演變成了瓢潑大雨。
一時之間,地麵都起了一層煙霧。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就這麼眼見著冷了下來。
張媽裹緊外套在玄關張望了會,“太太,要不要給先生打個電話?”
薑且注意力都在小開心身上,聞言眼皮都不掀一下,“你找他有事?”
“……你們這是吵架了?”
“沒有。”
可她越是否認的乾脆,就越是證明確有其事。
身為薑外婆身邊精挑細選過來照顧薑且的人,張媽最知道她是什麼脾氣了,“恕我老婆子多嘴,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薑且不答反問,有些不放心的問,“我要離婚的事,您沒和外婆說吧?”
“您不讓我說,我哪敢說。”張媽隱約知道了原因,忍不住叮囑,“紙裡包不住火,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和周先生分開,以後的路可不好走。”
即便社會對女性寬容了,可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處處艱辛。
她現在還年輕,難道要一個人孤獨終老嘛?
可周家出來的人,即便周衍不要,又有誰敢接受呢。
見薑且緘默不語,張媽解釋道,“先生其實還是很關心您的,昨晚的麵,特意讓我不要放辣,一眼就知道是給您準備的。”
“難道我稀罕他一碗麵嗎?”
越想越生氣,很多細節不好直接跟張媽講明,那天在酒店是她昏了頭,這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遍。
薑且沒給張媽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讓她下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