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知道他會有事問他,卻沒料到林淮這麼直白。
看來真是憋的久了,半點都等不及想知道答案了。
“你什麼意思?”
“你的酒量我清楚,你要是不想,薑家根本沒有往酒裡放藥的機會。”
林淮鄭重其事看著周衍,“阿衍,我拿你當兄弟,我能接受的了薑家的算計,卻接受不了你的。”
自從上次和薑且了解完,回去後林淮就想了很多。
怎麼想怎麼覺得事情有古怪。
要說薑且喝醉了,他信,她酒量向來很差。
可他這個兄弟,十幾歲開始就混跡各大娛樂場所。
早就練出了一個千杯不醉的本事,怎麼可能被生日宴上區區幾杯酒就灌倒?
雖然這個想法很荒誕,但現在種種跡象確實都在表明,周衍很有可能是故意順水推舟的。
甚至……和薑家聯手了。
“那你覺得,我愛她什麼?”
沉默片刻,周衍不慌不忙地反問,猛地把林淮問住了。
從他交往過的曆任女友來看,薑且的確不符合他的標準。
見他答不上話,周衍一字一頓,“我要是真有那個心思,事發之後,就會立馬娶她進門,而不是等到她快要生才去領證。”
這算是間接的否認了。
“可你怎麼解釋那晚?”林淮不信,語氣帶上三分質問,“你我都是男人,要是真醉了,怎麼可能辦的了那種事?”
“我和她進房間的時候,藥效已經發作了。而且——”周衍不躲不閃,甚至用比他還要淩厲三分的口吻反問回去,“當時你們之間,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是嗎?”
林淮被他這樣看著,眼神閃爍了一下。
是了,那段時間他和薑且的確鬨了些矛盾。
所以才會拖著周衍陪他一起出席,他想著,有外人在,她總不好不理睬他。
沒想到還是被周衍看出來了。
隻是這也給林淮提了個醒兒,略帶驚訝的求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薑兒也——”
如果薑且也有心,那的確不能怪周衍了。
但是林淮不想,也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我當時沒什麼自控力了,但我吻她的時候,她沒拒絕,至於是不是藥效發作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周衍的話,再次像一記悶棍,打在林淮心頭。
他聲音都在發顫,“既然如此,那今天你為什麼要帶她來?”
“因為有狗仔,”周衍眼睛都沒眨一下,“前段時間周氏出了事,我帶她參加綜藝轉移注意力,不是哄人的。”
林淮,“……”
不是示威嗎?原來到頭來,竟然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懊惱的捏住了杯子,有些過意不去,“對不住,是我昏頭了。”
周衍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阿淮,你我是成大事的人,不要在一個女人身上分散太多精力,過去的終究過去了,即便我和她離婚,有林夫人在,你們也無法破鏡重圓。”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這個念頭。
半晌後,林淮溢出一聲苦笑,而薑且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
隻是在微信上,跟她道了聲保重。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言不發,和來時一樣,又不一樣。
薑且到底還是沒忍住,“是你約的他,還是他約的你?”
男人目視前方,“有區彆嗎?”
他越是這樣淡漠疏離的語調,就越是代表知道了那通電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