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向來占有欲強,不喜歡她跟彆的男人走的太近,要是叫他知道她陪蔣聿去了醫院,眼下不吵架就算了,要是日後拌起嘴來,指不定要怎麼做文章。
反正司機那邊她都叮囑好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薑且隻說道,“去了趟超市,買了點東西。”
邊說邊走進去,“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躲在房間裡抽煙,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這麼說,周太太是一點零食都沒吃了?”他聲音稀疏平常,完全不像是育嬰師口中形容的那麼恐怖。
薑且脫了外套走進去,“孩子在家,我怎麼敢吃。”
繼而轉移話題道,“不是去和文家吃飯嗎?昨晚怎麼沒回來?”
“周太太這是查崗嗎?”他吸完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丟進煙灰缸中掐滅。
他轉過身,身上卻不是昨天出門時的那件西裝了。
是一件薑且從來沒見過的衣服,雖然二者顏色款式什麼的很像,但之前那件,是薑且親自買的,因此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她不動聲色,“不順利嗎?”
“周太太這麼問,是希望順利還是不順利?”周衍反過來又把問題拋了回來。
薑且一怔,“這是好像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吧?”
四目相對,她的回答叫他不由得溢出一聲悶笑。
他半晌沒說話,就那麼怔怔的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薑且都覺得有些怪,他才走上前來。
卻是二話沒說,直接就伸出手,嚴嚴實實把她抱進了懷裡。
“周太太,等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忙完了,我們去旅行吧。”
忽然,男人沒頭沒腦的提議。
他抱的有點緊,叫薑且隱約有點喘不上氣來,但是她沒有推開他,因為他有點不對勁。
“周總,你怎麼了?”
他又抱了一會兒,這才鬆開,摸了摸她的臉,似乎好笑又似是無奈的口氣,“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換個稱呼?”
“這麼叫你不好嘛,顯得多有地位啊。”薑且半開玩笑,“不然我直接喊你小周,還以為是家裡找來的傭人呢。”
男人勾唇,“喊我名字。”
‘老公’兩個字她肯定開不了口,周衍也沒有強人所難。
薑且端詳他幾秒,忽然笑著開口,“該不會是昨晚,你和文瀾——”
她說沒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周太太就不能盼著點我好?”他無奈至極,抬手捏了捏她臉。
說實話,即便兩人睡了也不礙事,隻是薑且不想像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裡,最後再由文家或者是周家氣勢洶洶的找上門。
不過從周衍的嘴裡套話,難度不亞於從天上摘星星。
她也的確沒看出什麼不對,隔了一晚,他辦公室的衣帽間有換洗衣服,換一套也是常有的事。
薑且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然而男人卻眼尖的看出了不對。
一把拉住想走的薑且,眼神淩厲的落在她的衣擺上。
“你的衣服上怎麼有血?”
薑且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一點蔣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