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睡的並不安穩,天還沒亮的時候,被一個噩夢嚇醒,整個人都在被窩裡抖了一下。
也間接吵醒了身邊沉睡的男人。
大概知道她做了噩夢,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卷入懷中。
薑且感受著他的體溫和氣息,慌亂跳動的心,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在男人的安撫下,她睡了一個不長不短的回籠覺。
翌日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向張媽打聽奶奶的情況。
好在老太太這一夜平安無事,一切都好。
薑且洗漱出來,看著正在挑剔酒店準備的洗漱用品的周衍,思索三秒,開口,“要不你先回去吧。”
男人的目光從剃須刀轉移到薑且臉上,“周太太這是過河拆橋?”
“你手機響了一早上,我又不是聾子,我自己在這兒就行。”
“這麼重要的時刻,作為丈夫,我要是缺席,豈不是太不稱職了,”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頭頂,“說不定周太太又會在本上給我記上一筆。”
這是記仇了?
屬實出乎薑且意料,她哭笑不得,“這次不記,周總的心意我領了,我給你買票,吃了早餐就回去忙吧。”
他看她幾秒,沒有馬上鬆口,仿佛是在試探,她說的是否實話。
薑且又不是違心的,不躲不閃迎上他視線。
“你在這兒有事我也不敢使喚你,要是再耽誤了公司的事,我怕股東們集體過來追殺我。”
她半開著玩笑,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薑且點點頭,“行啊,周總到時候隻要彆嫌麻煩不接就成。”
她讓酒店送了早餐,選的都是周衍愛吃的。
張媽的話還在耳邊,所以這會兒,她做事也稍微帶著一點討好的意味。
兩人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薑且難得體貼,走上前去,為他整理了下領帶。
儘管動作有點心不在焉,但周衍還是很吃這套,捏了捏她鼻子,說,“換洗衣物讓人給你送回來了,等忙完這個項目,我把開心帶來。”
“好,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她要是調皮的話,你可不準武力解決。”
男人輕笑,“我什麼時候動過手?”
她真假摻半地說,“就怕周總人前人後,兩幅麵孔。”
他淡淡嗯,卻目光如炬停留在她臉上,“周太太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
薑且想了想,關於孩子,自然是千言萬語都不夠,但他的意思,恐怕指的不是開心。
“……你少應酬吧,彆總是一身酒氣的回去,把開心都教壞了。”薑且關心的有些彆扭。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參悟過來,笑道,“怎麼說的像以後都不見麵了似的?最晚周末,我就帶她來了。”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不在,周太太要時刻謹記,自己是有夫之婦,要是有人搭訕,你隻有拒絕地份兒,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