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文父製止了身後要動手的保鏢們,挑了挑眉,好笑道,“怎麼,薑小姐想對我動手嗎?”
薑且冷笑,“我從不對人動手,但畜生,就另當彆論了。”
文父臉一沉,“果然是個沒家教的東西。”
“說這話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有什麼資格對彆人指指點點?”
“本來看你可憐,我打算高抬貴手的,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依我看你才可憐,婚外情生下的女兒,包裝的再好,也沒人要。”
薑且字字珠璣,也沒口下留情,更沒給自己留有餘地。
像這種人,最是得寸進尺,敬他一尺,他進一丈,還以為她怕了他。
反正薑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文家和周家,她一個都不會再屈服。
“伶牙俐齒,”文父怒極反笑,“你不會以為,周衍會來救你吧?”
“他救與不救有什麼所謂,你難道真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嗎?”薑且一字一頓,“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手上要是沾了人命,周家都不用彆人提醒,自動就會離你遠遠的。不信就試試看好了。”
文父眯眸,“嚇唬我?”
“是提醒你,”薑且糾正,“因利而聚,必因利而散。你鬼迷心竅,為了向上爬甘願鋌而走險,可人人心裡都有一杆秤,若不值得,出賣你,分分鐘的事。”
薑且眼神掃過他身後的十餘名保鏢們,“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跟著你混口飯吃罷了,誰會傻到為了那點還沒有你養狗多的的薪水賣命呢?”
薑且這話一語雙關,也算是警告了眾多保鏢,果然他們麵麵相覷,都開始了思量。
“廢話少說,”文父陰沉著一張臉,“你要是乖乖的跟我走,我就饒你這次,不然,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那你試試看吧,今天我但凡跟你走一步,都不姓薑。”
薑且握緊了手上的菜刀,以防不測。
廚房有監控,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要真是敢動手,薑且就敢砍人。
也許是怕走漏風聲,給自己招惹麻煩,文父嘴上恐嚇完,卻並沒有輕舉妄動。
隻叫廚房裡多餘的人都出去,關上門來和薑且單獨談話。
“開個條件吧,多少錢,你願意離開周家!”
“為什麼要離開周家?”薑且咬牙,“我的婚姻,輪不到外人插手。”
“我很認真的告訴你,要是識趣,就現在拿著錢走人,不然我不動你,周家也容不下你。”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文副局長?”
薑且想,他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文父哼笑,“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這裡是老爺子的地盤,隻要他不點頭,你連一段證明的錄像都調不走。”
“那又如何,縱然你們再權勢滔天,還能無法無天不成?”薑且不慌不忙,“剛才多少人親眼目睹你帶人堵我,你挾持的了我,卻堵不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彆太自作聰明了,文副局長。”
“這麼說,你是誠心要攔在我們之間當絆腳石了?”文父收了臉上的假笑,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像是準備動手的前奏,“你不考慮自己,也不考慮你得孩子嗎?”
薑且眸光一閃,終於被戳中了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