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接過蔣聿的簡曆,隨手翻了翻。
相比較上次準備給周母的那份,明顯豐富了很多,也有了很多改動。
就比如,他的畢業院校。
薑且有一瞬間的錯愕,“你是禾益大學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蔣聿就在等著她發現,“薑小姐是18級的,我是20級的,算起來,你還是我學姐呢。”
“那上次填簡曆的時候你怎麼……”薑且沒明白他為什麼要故意篡改。
蔣聿解釋的不疾不徐,“那是我的第二專業。”
薑且簡直有些無語,“周夫人知道這事嗎?”
“知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薑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哪裡會在意這些細節。”
眼下他已經完全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薑且再次成功被氣笑,“你彆誤人子弟,萬一我女兒被你教壞了呢。”
“教開心我可都是認真的,你彆冤枉好人。”
薑且言歸正傳,“你怎麼知道我出賣你?周衍找你了?”
“目前還沒有,不過他回了一趟周家,母子倆好像鬨的很不愉快,保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依稀聽見他們說周夫人進醫院了。”
鬨的這麼大?
薑且愣了一下就笑了,“那你安全了。”
蔣聿不明所以,“何以見得?”
“她經常用裝病這招蒙混過關,天大的事,都得不了了之。”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他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目光看向她。
薑且笑笑,再苦,如今不也都柳暗花明了嗎?
見她不願多說,蔣聿抬手看了眼腕表,轉移了話題,“你這邊大概還要多久能結束?”
薑且問,“有事?”
“戚許想喊你過去一起吃個飯,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她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的事太多,薑且都沒能顧得上她。
蔣聿跟她大致把情況講了下,戚父酒駕無疑了,隻是被撞的人逆行,也有一定責任,最終被判了五年。
而戚許出於人道主義,也給受害者家屬拿了一筆醫藥費和誤工費,不過數額都不大,也難怪他們會接文父這個活。
薑且真不知道自己這算什麼命,明明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小嘍囉,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周、文兩家最‘上心’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我把開心送去早教班了,一會兒我接上她再過去。”
“也行。”
和蔣聿說定,薑且就回包廂了。
男主編正好把新聞稿寫完,再配上文瀾提供的部分照片,文父的形象想要不坍塌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