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男人麵不改色,“碰巧而已。”
“那戒指呢?”薑且強忍著沒去看他。
男人倒是也沒隱瞞,“出事後準備送你的。”
薑且嗤笑,“算是補償?”
男人沒說話,默認了。
薑且越想越覺得可笑,“你為什麼不推掉這期的錄製?”
看的出來,他也不是很舒服,全程臉上都沒什麼笑模樣。
“有始有終不好嗎?”
男人的反問叫薑且無話可說。
她當即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是最後一次,因為節目我配合你演戲。以後我們橋過橋,路歸路。”
男人搖晃著手上的高腳杯,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目光深邃,仿若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羅坤兒子的手術,定在了明天上午九點。”他說,“你要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十二點前會發到郵箱。”
他字字沒提撫養權的事,但落在薑且耳朵裡,卻句句都在催促。
這場交易,注定是她吃虧。
可是為了扳到文家,她不得不做出犧牲。
極度的糾結下,薑且不由得想到了出發前,秘書的叮囑,見麵三分情——
薑且深吸一口氣,“孩子的事,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沉默片刻,他隻說,“你要是想見她,我不會阻攔。”
“可是你讓我怎麼活?”
薑且兩步走到他跟前,“你明知道我身體狀況,這輩子,我都無法再生育了。”
他撂下酒杯,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燃,“薑小姐,開心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不信。”她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你還不到三十歲,你怎麼保證以後永遠不結婚生子?”
“那薑小姐要怎樣才能放心?”他吐出一口煙霧,混不吝的說,“要不你看著我結紮?”
窗外是滂沱大雨,澆滅了薑且最後一絲耐心。
她開門見山,“你到底想用開心威脅我什麼?”
這是一個薑且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如今除了薑氏,她手裡已經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值得他惦記。
但是他從始至終,都對薑氏表現的沒有任何興趣。
聞言,男人嗤笑,“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也在我床上睡了三年,薑小姐何必把我想的這麼不堪?”
薑且又累又醉,身形都有些不穩。
她啞著嗓子,“周衍,你從來都不明白周意來說對我意味著什麼,你親人健在,家庭美滿,但開心,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
男人緊了下後槽牙,“那是薑小姐太過任性,隻要你肯服軟,薑家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敞開。”
“你是故意的嗎?”她苦笑,“薑廣濤惦記的是公司,我為什麼要把外婆的資產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