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的話叫薑且感到發懵。
但對此,她卻有種不在乎的感覺,舒寧從始至終也沒從她臉上找到太多的反應。
“你就不覺得吃驚嗎?”
她忍不住問薑且。
服務生送來兩份一模一樣的咖啡和甜品。
薑且端起自己的那杯小口抿了下,說,“他之前跟我解釋過一嘴,時過境遷了,你們之間是否清白,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看來他這步是走錯了。”
糾纏了這麼多年,舒寧後知後覺周衍錯的有多離譜。
對於他的所作所為,薑且根本就不在乎。
相當於他自己拉著她唱了一出獨角戲。
舒寧感歎道,“其實他挺挑剔的,會所那些女人,他連正眼都不看一眼,我一直挺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入他的眼。”
“結果發現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我,讓你很失望吧?”
“與其說失望,不如說嫉妒。男人都下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惦記。”
薑且頭一次聽見舒寧說周衍不好。
還是這般惡狠狠的。
“怎麼想著離開了?”薑且好奇,“會所的工作也不做了?”
“錢賺夠了,以後我要享受生活了。”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再多賴下去,他就該把我趕走了,在這之前,他已經警告過我很多次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為什麼要趕你?”薑且挑眉,“你對文瀾動手了?”
“你還真把我當你的槍使了?文瀾那種小嘍囉,我接觸兩次就知道周衍對她沒意思,他趕我,單純是因為你介意。其實他也挺狼心狗肺的,利用了我,目的達成,就把我一腳踢開了。”
“那你還來跟我說他的好話?”
舒寧用手比劃錢,“他在這上麵大方呀,在他手下這幾年,我給自己攢夠了嫁妝,不然也找不到現在的‘良人’!”
“所以說來說去,最後你們都有利可圖,還是我傻,連女兒的撫養權都沒爭取到。”
薑且自嘲的抿了一口咖啡,想到孩子,嘴裡的苦澀瞬間更濃了。
舒寧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在我和周總相識之後,他身邊除了你,再沒有彆人了。對事業,他遊刃有餘,但對你,他簡直束手無策,甚至有些事上,很孩子氣,根本不像是一個已經做了父親應該做的。”
她頓住,總結說,“大概物極必反,越在乎,越不知道該怎麼對你才好了吧。他渴望得到你的關注,但你的視線,從來都沒在他身上停留過。”
“因為我本來就不屬於他。”她是他從林淮手裡硬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