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且的話,周衍沉默一瞬,似笑非笑道,“我怎麼覺得薑小姐話裡有話?”
“一個假設罷了,周總是不是想多了?還是說,你心虛?”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他大言不慚的說,“這麼多年,我身邊的女人就隻有你一個,難道你還懷疑我在外麵背著你養女人不成?”
“你沒有嗎?”
薑且同樣一眨不眨注視他。
周衍迎上她視線,“一個薑小姐,就夠足夠我應付了,這麼多年,我的公糧不都交到你那兒了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
推開他,薑且轉頭就走,徹底沒了探究那對母女身份的心思。
結結實實鬨了一個大紅臉。
男人在身後悶笑,卻也無法做到心無旁騖的開懷。
周母入獄又被離婚,接連兩道難關,打擊可謂是致命的。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雖然不能叫她為外婆一命抵一命,卻到底也算出了一口氣。
隻是雖然有孩子在,但離婚了,還和前夫同床共枕,薑且做不到。
於是她抱著被子和枕頭去了沙發上睡。
周衍見狀,看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關了燈。
翌日一早,薑且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周衍不知何時換去了沙發上住。
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睡姿看起來滑稽又怪異。
她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爬回床上的。
她堅信自己沒有夢遊的習慣,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周衍在搞鬼。
趁她熟睡,抱了她過來。
要是發火,好像顯得自己不知好歹。
畢竟傻子都知道,床比沙發舒服。
他能讓出來,委屈自己在沙發將就,理論上並沒有毛病。
但對於他一再動手動腳的行徑,薑且不覺得可以縱容。
於是在餐廳吃早飯的時候,薑且趁小家夥跟著餘承去選飲料的時候,直接跟他約法三章。
“以後在沒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你不準碰我。”
或許是猜到她會‘翻臉不認人’,男人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鎮定至極,“還有呢?”
“我跟你現階段,無論公司的事如何,你都不能不讓我見孩子。”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最後一條是什麼?”
薑且出其不意,“彆打薑氏的主意。”
他正要習慣性點頭,卻突然反應過來,瞟她一眼,輕笑,“原來在這兒給我設了陷阱啊。”
薑且臉不紅心不跳,“那你答應嗎?”
“你這麼抗拒我乾什麼?”他半開玩笑半認真,“怕我去了公司,對你的追求者下手?”
“你難道就不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嗎?離了婚,又在一個公司公事,外界會怎麼看?”
“我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乾什麼?”
他聳聳肩,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勸退他的理由。
薑且直接給氣笑了,棄車保帥的說,“那前兩條,你必須要說到做到。”
“好說,薑小姐隻要態度好一點,我沒什麼不能答應的。”
他朝她諱莫如深的笑了一下,笑的薑且瞬間坐立難安。
等吃完早飯,一家三口就出發去了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