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這一拳直接把薑廣濤給打懵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朝旁邊吐了口血水,惡狠狠的看著周衍,“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打我?”
男人扭動下手腕,二話沒說,衝過來朝他胸口又是一腳。
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薑廣濤從哪裡爬起來,又從哪裡跌倒了。
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彆說還手,即便叫囂的力氣都沒有了。
薑廣濤的司機見狀,立刻跑下車扶他。
觸及周衍那雙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卻也不敢硬碰硬,隻能儘可能的放低姿態,詢問因果。
“小周總,不知是薑先生哪裡得罪了您,有話好好說,彆再動手了,他一把年紀,經不住您折騰。”
“你不知道他知道,老子的女人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你說打就打?”
他目光掃過薑廣濤,卻如同刀片一樣鋒利,“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了?”
薑且…
薑廣濤在司機的攙扶下艱難起身,又慫又不肯服軟,“我打她是因為她算計我,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想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也不算冤了她。”
“所以你沒覺得自己有錯是嗎?”
“我最大的錯,就是生下了她,這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聯合外人對付我,讓我成為薑氏的笑柄,我不該教訓她嗎?”
司機沒阻攔住周衍,薑廣濤被他扯著衣領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等等。”
在拳頭即將砸下來的時候,薑廣濤大喊,“沒了周家在,你還把自己當成從前的‘周總’嗎?”
周衍挑了下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地下的兩顆牙還在,薑廣濤到底發怵,喘息兩下平複痛楚,語重心長的說,“其實你何必來給她撐腰,前幾天,我的人親眼看見,她在蔣聿家裡過夜了。”
他一字一頓,直白又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連燈都關了,生米早肯定煮成了熟飯。”
周衍眯眸,顯然是頭一次聽說這個消息。
薑廣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覺他變了神情。
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看的出你放不下她,但她可不值得你守護,指不定和你離婚這段時間,有過多少男人了,之前林淮的事,難不成你忘了?”
“她怎樣還用不著你來評判,這是你身為父親該說的話?”
“我隻是在提醒你,彆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薑廣濤挑撥離間的意味很明顯,“你來薑氏,其實是為了公司吧?我看這樣好了,咱們合作,公司三七分。”
“我三你七?”周衍冷笑,“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倒是精明,如今我人不在周氏,你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嗎?”
“我哪敢,”薑廣濤口不對心的否認,“隻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了,我聽說,周老爺子快要抱孫子了吧?”
“你消息倒是靈通,”周衍貼著他的耳朵問,“但你的人有沒有打聽到,我手裡還有周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次臉色大變的人換成了薑廣濤。
周氏的百分之二十,可不能和薑氏相提並論。
彆說一個薑氏了,即便十個也不在話下。
他人從周氏走了,手裡的股份居然還在?
看出他的驚詫,周衍繼續語出驚人。
“從周氏離開是我自願,若想回去,是分分鐘的事,即便連我父親,也要靠邊站。周家養著那對母女,不過是圖一時新鮮,不忍周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你還真以為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可以替代我?你尚且在薑氏還有幾個爪牙,我又怎麼可能不培養自己的勢力?彆說我今天打了你,即便明天叫你從a市消失,也不會有人敢把我怎樣。”
拍拍他的臉,他輕笑,“不信的話,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