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戚璟衍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輕輕捏起一枚核桃仁放入嘴中，細細品味那份來自心愛之人手心的溫度與甜蜜。
“真是香甜！”
他讚許道。
丁元見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皇後娘娘對陛下您的心疼，真是溢於言表，二位的感情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這句話，讓戚璟衍對柳蘭昭的思念更加濃厚。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公文上，沉聲吩咐：“把這些公文整理好，送到扶風宮。”
“遵命，陛下！”
丁元應聲而答。
想了想，戚璟衍又命令丁元先去自己的秘密倉庫取些珍貴的禮物，一並送到扶風宮，以表心意。
此時，柳盛軒已經恢複了孩童該有的活潑，正與戚梓汶、柳悅悅一起嬉戲，玩起了投壺遊戲。
戚璟衍一出現，三個小家夥立時圍攏過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戚璟衍一一輕撫過他們的頭頂，給予最溫柔的關懷。
這一回，柳悅悅沒有被遺漏，她滿臉幸福地跑到柳蘭昭身邊。
“娘親，爹爹摸了我的頭！”
她的語調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柳蘭昭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那是因為爹爹非常愛你呀！”
柳悅悅聞言，笑得眼眸彎彎，仿佛新月一般。
戚璟衍凝視著這個小丫頭，思緒不由得飄回到了自己與柳蘭昭年幼之時。
那時的她，也是梳著雙環發髻，但穿著的，卻是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
“爹爹，你在看什麼呢？是不是覺得悅悅又漂亮又可愛？”
柳悅悅不知何時已經蹦跳到他跟前，圓潤的小臉仰望著他，軟軟糯糯地問道。
對於柳悅悅，戚璟衍心中總有一種解不開的結。
若非她與柳蘭昭如此相似，且年齡又小，他或許還能說服自己，那是出於柳蘭昭的一片善心收養。
但事實卻讓他無法回避——那與自己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容顏，還有當年柳蘭昭確實懷有雙胞胎的事實……
“爹爹？”
柳悅悅見他沉默不語，不滿地鼓起腮幫子，又跑回到柳蘭昭的身邊。
“娘親，是不是悅悅做錯了什麼？爹爹好像不太喜歡我。”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鼻音裡透著濃濃的委屈。
柳蘭昭輕輕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爹爹怎麼會不疼你呢，彆胡思亂想了。”
她安慰著，心裡卻明鏡似的，關於悅悅的身世，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但那時，就連她自己都未曾料到，自己的肚子裡竟然孕育了三個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