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檢票,預計1小時40分後就能抵達。
景暘無所事事地坐在候車區的座椅上,看著早晨的火車站裡的一些人,忍不住又抬起了左手,摩挲著甲字戒。
他下意識地感應了一下戒指上的月標。
沒有反應。
並沒有感應到另一個月標的存在……景暘皺起了眉,坐直了身體,集中精神在戒指的月標上。
「我手上的月標感應很清晰。」
這本來就是景暘自己的念能力,景暘其實空手也能感應到月標的存在,他之所以也在自己的戒指上刻下月標,主要是方便小滴這樣的月標戒指擁有者可以向自己發起交流,而不至於成為自己單方麵的通訊。
現在,景暘隻能感應到自己手上的月標,卻察覺不到原本感應明顯的小滴的那一個月標的存在。
「因為距離太遠?」
畢竟是自己的念能力,景暘其實潛意識裡有一些預感,他抬頭看向早晨的日光,「恐怕我想的沒錯,月標隻有在夜晚,信號範圍才是最大的……我這是潛意識裡,受到了慘月虎的習性的影響嗎?晚上才發光是吧……」
如果按照這樣的思維慣性的話,景暘毫不懷疑,今後如果自己開發出第三標記『烈陽』,恐怕會是與月標相反的情況,隻有在大白天才會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這麼想著,景暘反手掏出手機,熟練地輸入小滴的號碼,然後隻聽到“嘟……嘟……嘟……”
占線了。
再打。
“嘟……嘟……”
還是占線。
景暘還想再試的時候,忽然腦海裡像是幻聽到了一聲qq的咳嗽似的。
他眉頭一挑,回頭看向東邊方向。
就在剛才,有一個星標被激活的模糊感應出現了,而且在很遠的地方。
呼呼呼——開往枯枯戮山所在的等拖拉地區的火車帶起一陣風入站了。
通過遙遠東方突然激活的星標,景暘將自己的意識投射過去,切換成第1操作方式後,他第一眼看到了水池邊“自己”正用一把水果刀,在掌心割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傷口,傷口處傳來清晰的痛楚,緩緩淌出一行鮮血,落在水池裡,彙入出水口。
正是這個傷口激活了星標的治愈能力。
景暘歎了口氣,抬頭看向鏡子裡的“小滴”。
他放開一點腦海裡的意識,頓時聽到了小滴的聲音:景暘,你的月標,好像在白天就變得距離不夠了……
“嗯,我也發現了。”鏡子裡的“景滴”說。
腦海裡小滴道:我打電話給你,你占線了……
“景滴”看著掌心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幅度在愈合,“嗯,因為我剛好也在打給你。”
小滴恍然道:喔……
“景滴”握了握恢複如初的手掌,歎道:“傻不傻啊你,割自己的手乾嘛?不是有現成的三隻鳥嗎,弄它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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