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神通爆炸的推力,掀起海浪,將他們連帶木筏朝深處的放出係之島推去。
凱特時候回望的視線,冷不丁地問道:“你既然還未起誓,為什麼能無視島上的迷霧,甚至能離開,還能看到其他的島嶼?”
“起誓還不簡單?”
景暘踩著木筏,想了想說道,“既然我是操作係,那就起個有操作的誓——我要我的氣可以自由地操控海水!但限製是,隻能在這座稀奇古怪讓人恨不得給某個老混蛋一拳的群島範圍內的海上使用。這限製夠大吧?”
黑霧在海麵上湧動,夾雜著痛苦呢喃的囈語聲忽遠忽近,景暘感覺到,隨著自己話音落下,有什麼東西變了。
他蹲在木筏邊,伸手觸摸海水。
被他手上的念氣觸碰,海水如同乳燕歸巢,乖乖地被他拖曳著倒飛跟隨,任意指使。
景暘作勢虛虛一握,腦袋大小的一團海水竟然嘩地收縮,以肉眼可見的壓縮體積,又因為高壓迅速凍結成一坨冰塊。
隨著景暘撤去操控,這團海冰又很快膨脹,重新化作一團液體落入起伏的海水之中。
“嘖!有點意思。”
景暘大感興趣,直接邁出一步,海麵與他鞋底的念氣觸碰的瞬間,自覺得壓縮凝結為冰,更底下的海水也在不斷上湧,形成一股向上托舉的離……景暘連連幾步,竟在海麵上行走起來,如履平地!
凱特看著景暘在海麵上來回溜達,心道這就算是借助迷霧而實現的誓約能力,這個人適應得也太快了……
景暘玩得意猶未儘,又有些索然無味,“可惜,隻能在這裡耍兩下子,不能帶出去,屬實不太爽利!”
他看向海麵上風起雲湧的黑霧,“能不能悔個棋?改成隻能在六大陸之間的水域上用就好了……”
這話也就是說說。
如果改成這樣,製約與限製的嚴重程度下降了,他能夠換來的誓約能力的效果也必然下降。
或許仍然能換來操控水的能力,但肯定無法像現在這樣,對海水隨意拿捏,甚至能這樣在海麵上如履平地。
景暘毫不懷疑,自己現在裝模作樣掐個避水訣,能特麼鑽到東海龍宮裡去……如果東海龍宮就在這裡的正下方的海底的話。
“你呢?”
景暘雙手抄兜,散步一樣走在海麵上,朝前頭的放出係之島走去,“你既然能離開具現化係之島跑到這裡來,肯定已經起過誓約了吧?”
凱特站在木筏上往前漂,與景暘並行,說道:“我可以將氣具現化為一隻可以在這裡往來飄流的木筏,但隻能具現化一次。”
景暘細細思索,比了個大拇指,“真奸詐。”
……
“我可以將氣具現化成一隻小船,但隻能具現化一次。”
酷拉皮卡在黑霧邊緣喃喃自語。
他站在島嶼邊緣,手握著神字玉墜,眼中的『錐』向遠處望去,在海麵的中心,在原本的黑霧背後,是一座小島。
島上聳立著一個三角形狀的黑影,似乎是一座雄壯的尖塔。
默念片刻,酷拉皮卡伸出手,釋放出的氣竟然真的可以具現化成一隻小船。
噗通,小船落到海麵,酷拉皮卡跳了上去,抓起木漿,朝前方那座有尖塔的小島劃去。
『錐』的視線可以無視黑霧的乾擾,但耳上的『聆』卻讓黑霧中潛藏的囈語聲變得更加清晰……或許是因為黑霧原本就在明處,而潛藏的囈語聲藏在暗處。
酷拉皮卡隻留了『錐』,專心劃槳。前方的小島越來越近,與後方對岸的環島不同,這裡似乎隻有這座小島是真的像是一座島,而不是被景暘戲稱為“跑道”的形狀。
還未靠岸,突然一旁海麵破浪而出一道黑影,朝酷拉皮卡襲來。
“我是鯊魚,咬死你!”
黑影半邊身體都長出了古怪的魚鱗,渾渾噩噩地懸掛在半空,猙獰地對著小船上的酷拉皮卡手舞足蹈——酷拉皮卡身上浮現的骷髏騎士伸出大手將之抓住。
已經神誌不清醒了嗎?酷拉皮卡觀察對方,恐怕是因為島上的黑霧誓約而變得瘋狂的可憐人。
酷拉皮卡繼續劃船,身上念氣延伸出的骷髏大手就這麼捏著半魚人似的人,登岸後將對方也扔到一旁。
“這個人已經死了,你還是殺了他比較好。”前方的黑霧中徐徐走來一個人影,“對他比較好。”對方纏著一圈也不知道是頭巾還是帽子的兜布,對酷拉皮卡微微一笑。
酷拉皮卡看了看他,又看看了對方身後的那座高聳尖塔,正在這時,被骷髏大手鬆開的半魚人嗷嗚嘶吼著,連滾帶爬地朝著頭巾男衝了過去。
砰!
酷拉皮卡根本沒有看清頭巾男的動作,半魚人在衝到頭巾男半米遠的距離時,突然間向後飛去,吐著血重新落到海裡,也不知是死是活。
骷髏騎士拔地而起,大手握拳,隔著數米,一拳將頭巾男打飛。
酷拉皮卡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後麵那座高塔,究竟是什麼?”
頭巾男被打飛十幾米,抄著口袋倒撅屁股,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了起來,在酷拉皮卡震驚的眼神中,頭巾男身上的念氣開始變化,竟然也拔地升起一個一模一樣的骷髏騎士,同樣延伸出兩隻骷髏大手。
似乎嫌兩隻手不夠耍,頭巾男眉頭一挑,骷髏騎士的氣的輪廓一陣抖動,竟又伸出另外一對手臂,砰砰,兩對骷髏拳頭相互一撞。
頭巾男對看呆了的酷拉皮卡笑道:“你這能力不錯,剛好有用。我叫金,你呢?”
……
登上放出係之島,景暘還沒走兩步,突然有不詳的氣息在四周簌簌流竄,朝他們逼近。
“什麼意思?”
景暘納悶,“這裡還隨機刷新野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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