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越涵癱坐在地上,任由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混著眼角的淚水流下。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有那麼一刻,她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還不如跳下湍急的河水中,就此一了百了,結束痛苦的一生。
可想到初初那張嬌,嫩軟糯的小臉,煙越涵又立刻將這些雜念從腦海中甩掉。
她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初初。
她必須要好好活著,為了女兒,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活,一定要堅持住!
煙越涵艱難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向彆墅走去。
終於,在天亮前,她走回彆墅,按響門鈴。
新來的阿姨將房門打開,看到渾身濕透的煙越涵,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進屋裡。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我給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看您?”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
煙越涵眼底堆滿苦澀。
阿姨剛來,還不知道她和厲南洲的關係,等以後摸清,就不會再說這話了。
“好,夫人,那您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喊我。”
“嗯。”
躺在溫暖的棉被裡,煙越涵眼皮沉重,漸漸陷入黑暗中。
一整天過去,樓上都沒有任何動靜。
阿姨擔憂地看向時鐘,思慮再三,決定上樓去看看夫人的情況。
“夫人,您還好嗎?”
打開,房門,她小心翼翼地上前,看到煙越涵臉色潮,紅,身上滾,燙似火,頓時慌了神。
厲南洲交代過,家裡任何大事小情都必須向他請示,阿姨不敢違背,立刻給他撥去電話。
那邊響了幾聲,被人接起。
可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個嬌柔的女聲,“南洲哥哥這陣不在,有什麼事嗎?”
阿姨微微一愣,有些拿不準那邊是秘書,還是先生的紅顏知己,猶豫片刻,說道:“麻煩請你問下先生,夫人發高燒了,可以送去醫院嗎?”
“哦,等南洲哥哥回來,我就告訴他。”
“好的。”
煙沐晴掛掉電話,得意地勾起嘴角,將通話記錄刪掉。
等厲南洲回來,她對此事隻字不提,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阿姨這邊等了一兩個小時,見先生都沒有回電話,以為他是不同意將夫人送去醫院,便將家裡的退燒藥找出來,先給煙越涵吃上。
而初初放學回來,見媽媽高燒不退,急得眼淚直打轉。
她用稚嫩的小手,給她一遍又一遍地替換冰毛巾,懂事的讓人心疼。
終於煙越涵身上的溫度退下一些,人也清醒過來。
淋了一夜的雨,她渾身酸痛厲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依舊強裝出沒事人的樣子,將初初哄睡著,才吃力地走回房間。
煙越涵還沒來得及坐下,房門就被厲南洲推開。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氣,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煙越涵身體不由一顫。
她喉嚨乾啞生痛,剛想開口求饒,就墜入一個堅硬的懷抱中。
像是賭氣一般,厲南洲將她的雙唇堵上,完全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