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涵,謝清野現在是法國的知名大律師,最擅長的就是離婚案子,你為什麼不讓他幫你?”
二樓窗前,薑程程和煙越涵並肩而立,看向樓下謝清野一瘸一拐的背影。
眼淚順著眼角滾落,煙越涵再也無法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瞬間無力地順著蹲下身。
她痛苦地掩麵痛哭,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外麵的男人聽到,會瞬間心軟,再次折返回來。
可她不知道,此刻的謝清野和她一樣,也在努力壓抑心中的悲傷,用力擦去眼角的淚水,壓製想要怒吼的衝動。
畢竟曾經深愛過,他們都不想看到彼此受傷痛苦的樣子,更不願讓對方為難。
也正是因為太了解,他們更清楚橫在兩人中間的阻礙,已成了心中跨不過去的一道坎。
就如煙越涵所說的那樣,不管謝清野最初悔婚,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在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緣分就散了。
而且她和厲南洲五年的婚姻,也是兩人心中的一根刺。
其實就算沒了厲南洲,他們也永遠無法再回到原點。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此放過彼此。
“程程,謝謝你的好意,可我已經害了謝清野一次,不能再害他第二次了。”
“如果讓厲南洲知道我今天和他見麵了,恐怕連你也會受到牽連,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擦去眼淚,煙越涵整理好情緒,估算著時間,以為謝清野應該已經離開了,便起身準備和薑程程一起回去。
誰知就在這時,薑程程忽然驚叫一聲:“天啊,厲南洲來了!”
咯噔!
煙越涵心下一沉,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不好,越涵,我們快下去,厲南洲對謝清野動手了!”
薑程程站在窗前,眼睜睜看著厲南洲一拳將謝清野打倒在地。
隔著玻璃,她聽不到外麵的聲響,但能清楚看到謝清野嘴角流下的鮮血,可想這一拳何其重。
她激動地拉著煙越涵就往樓下衝,卻在樓梯口被拽住。
“程程,我們不能去!如果我露麵的話,就坐實了,我和謝清野偷偷見過麵。這樣的話,厲南洲隻會打得更重,甚至會廢了他另一條腿!”
“不、不會吧!”
“厲南洲就是個瘋子,他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煙越涵緊張地手心布滿冷汗,慌忙向四周張望,想要尋找另外一條逃離的線路。
薑程程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心慌不已,沒了主意。
她見不能下去,又擔心謝清野的情況,隻能又跑回到窗邊,向外觀望情況。
“那怎麼辦啊?要是照這樣打下去,謝清野會被厲南洲打死的!”
“程程,你小心些兒,不能讓厲南洲看到我們!”
“哎呀,我把這事忘了。”
薑程程連忙縮起脖子,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外張望。
可她哪裡知道,厲南洲從一開始就已經注意到她們了。
現在隱忍不發,不過是還沒有更重要的事還沒有做。
“嗬嗬,謝清野,你還和以前一樣,是個沒用的廢物。”
厲南洲一腳踢到謝清野的肚子上,看著他痛苦地縮成一團,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厲南洲,你除了使用暴力強迫,還會什麼?既然你不愛越涵,為什麼還要將她留在身邊?”
“一個在我麵前就沒有站起過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厲南洲似笑非笑地眼神,讓謝清野感到自尊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