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著一條美麗的白蛇痛哭,而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抱著這男人痛哭,可是男人感受不到這女子的存在。
白露心中醞釀了上千年的怨恨,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在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全部都化為烏有。
一旁,白蛇傳世界的許仙和白素貞突然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白露和另一個許仙的結局,讓他們突然之間心有戚戚。
他們走到這一步,該怪誰呢?
怪白露嗎?
怪她沒有告訴許仙自己的身份,所以許仙才會誤以為她是被妖魔附身?可她蛇妖的身份一旦暴露,就算許仙再怎麼愛她,她也不敢保證,那時候的許仙不會疏遠自己。
還是怪許仙?
怪他輕信了法海的話,為了救下被“妖魔附身”的白露,毫不猶豫的將法海給的,加料雄黃酒遞給了白露?
其實,他們二人都怨不得,他們一方麵堅信自己對對方的愛,可一方麵又太害怕失去了對方,以至於有些事情,終究無法坦誠。
還是說怪法海?
這個也怪不……誒?好像可以怪他,終於找到背鍋的了!
法海身為出家人,斬妖除魔似乎無可厚非,但是他和白蛇傳世界的法海一樣,都陷入了一種魔怔,認為天底下的妖都該殺,他殺妖從來不分善惡。
為此,即使白露和青衿從未有過傷害人的舉動,但是法海卻依舊沒有放過她們。在端午節這一天,先是偷襲重創了青衿和白露,在哄騙許仙,稱其妻子被妖魔附身,因為忌憚白露的修為,他甚至連下藥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一切的一切,僅僅是為了斬妖除魔。
許仙和白露朝夕相處、親密無間,自是早就察覺到了白露的不對勁,隻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是修煉成精的蛇妖。
可就算她是妖精又如何?從未殺生的白露,她比任何人都要乾淨。
對,都是法海的錯!
此時此刻,一些旁觀的妖魔都討厭起了這名叫法海的和尚。
“姐姐,我就說那叫法海的和尚不是好人,你還在洛水鎮,將觀音菩薩賜給你的佛珠送給了他。”小青也立刻抱怨,“姐姐,你看啊,他以後會殺了你。”
“沒事的,小青,人在做天在看。”白素貞安慰道,“隻要我們一心向善,潛心修道,相信老天爺不會不開眼的。”
聽了白素貞這話,王荀分身暗自搖頭,可有時候,老天爺就是不開眼啊,更何況還有慈航這樣的道門叛徒,現今的佛門大能在算計。
要不是自己提前一步接觸了法海,把他引入道門,又封了慈航的法力神通,將她從菩薩打落成一介凡人,就算白素貞有通天的本事,也照樣要落入這算計之中。
“阿嚏——”
某處落魄的道觀中,一個光頭的道士和一老一小兩個道士正在做早課,突然,光頭的道士打了一個噴嚏。
“師弟,你病了嗎?莫不是感染了風寒?”小道士看向光頭道士,“我帶你去附近的藥鋪抓幾味藥。”
“不必勞煩師兄了。”光頭道士便是法海,他在這座道觀中,拜了老道士為師,雖然對方的修為遠不如他,“不過貧道有修為傍身,自然不會感染風寒,興許是某些人在念叨貧道。”
你們找的是佛門的法海,關我道門的法海什麼事?
快走,不要打擾本道爺修仙!
“白露姑娘,你現在,心中可還有怨?”王荀分身快進了時間。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破舊,但這院落卻一直乾淨、整潔,仿佛一直有人居住一樣。
“若是早知道了真相,我和相公,又何必走到那一步。”白露覺得有些可笑,自己當初因為對他失望,所以才心生死誌,卻沒想到,到頭來隻是一場誤會,來源於法海的算計。
自己的死,當真不值。
小青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不明白的問題,“那上仙,既然那個許仙這麼喜歡白露,為什麼還會有白蛇傘?”
即使同樣是許仙,他也沒想通,為什麼明明這麼愛白露,卻又將她扒皮抽骨。
“不要叫我上仙,叫我神算子。”
小青:“好的上仙,知道了上仙。”
“……”神算子,“既然都好奇,那我們就聽聽那個許仙,到底是什麼說的吧。”
時間還在快進,這許仙的宅子中已經有了其他人,看樣子,似乎他是又娶妻生子,而且還有了孩子。
“呸,渣男,這麼快就忘了白露姐姐,這才多少年?”因為白露和白素貞的相似,小青自然而然的稱呼白露為姐姐。
之前看許仙抱著白露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小青才對他的感官改變了不少。可現在看到許仙娶妻生子,仿佛忘了曾今的白露一樣。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而白露卻沒有太生氣,對於許仙會娶妻生子,她好像能預料到。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許仙的那把傘身上,那確實是白蛇傘,使用自己的身體製作的。
若許仙真的害怕自己,又怎會將它一直帶在身邊,一直到死,也沒有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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