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抗這個關底boss,能拉來助戰的怪談,自然是越多越好。
至於後續怎麼處理鴉夫人、盒中女,等真戰勝了板倉良三後再做計較也不遲。
而且,神穀有一種直覺。
既然《怪談物語》關於對抗樂園園長板倉良三的任務鏈和前期準備這麼繁瑣,這麼長。
那麼板倉園長的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到時候要是真爆發戰鬥,鴉夫人、盒中女這些拉來助戰怪談能不能存活到最後,都還得兩說。
“彼此利用”這句話,可不是亂講的。
要是遇到巨大危險,神穀川肯定隻會拚儘全力,保障己方的般若、瑪麗不出現減員。
助戰npc們能不能活,還真不一定顧得上。
將【板倉家族的淌罪之血】收好,神穀川又把地上兩張泛黃的紙張拾起。
[獲得板倉的隨筆自傳(四)!]
“盒中女身上居然也有一份自傳殘篇啊。”
神穀川開始閱讀新自傳。
相比之前入手的兩份殘篇,這份新自傳隨筆上的內容顯得很少,隻有寥寥數字,而且字跡也非常的潦草——
“我將我的骨灰撒到夢幻樂園的各處。
我於樂園中,我和樂園同在。
弑殺我的血親,以我血親之血繪製法陣,我將會和樂園一同蘇醒。”
第一張紙上,隻有這簡單的三句話。
而第二張紙上,則是一個古怪的儀式法陣草圖。
“看這意思,樂園裡的最終boss需要我繪畫法陣召喚出來?話說‘我把我的骨灰撒到樂園各處’是什麼操作?有點驚悚啊……”
看過內容以後,神穀川便將第四份自傳收了起來。
“盒中女的身上,又有召喚儀式的草圖,又有板倉血親的血液。看來就算我不橫插一腳,她最終也是會召喚板倉良三實行複仇的吧?”
“而且,她說等不及的話,會先一步向板倉複仇。搞不好,盒中女已經記下了儀式法陣的樣子,並且在身上多留了一份板倉家族的血液。”
板倉良三這個有些隱藏性質的boss,自然是要打的。
但不是現在,得等神穀川準備充分了以後再打。
因為盒中女的緣故,他得加快前期的準備工作了。
……
大阪醫院。
一直到第二天,板倉步實才從病床的病床上蘇醒過來。
睜眼看向陌生的床鋪和天花板。
“你醒了?”他聽見身邊有人在這樣對他講話。
轉頭看過去,是一個穿護士服的中年護士。
板倉步實:“我這是在醫院嗎?”
“是的。”護士點點頭,“有人發現你昏倒在醫院門口,然後便把你送了進來。經過我們的檢查,你的身體並沒有大礙,隻是有一些……驚嚇過度,你怎麼了?”
“我好像……”
板倉步實開始回憶之前的恐怖遭遇,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那種怪誕的事情,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護士看著板倉步實的樣子,也沒有為難他多問,隻是輕緩地開口:
“先生,如果還感覺到不適的話,就請再多休息一會。對了,我們剛才聯係了警方,他們試著聯係了你的未婚妻水穀小姐,不過電話好像沒有被接通,一會警方的人可能還會來找你問話。”
“啊……警方嗎?”板倉本來就蒼白的臉上,表情忽然變得奇怪起來,“水穀,水穀她的話……最近好像我也聯係不上她了。”
“那你試著通知其他親人或者朋友來醫院吧。”
護士顯然沒太把板倉步實的話放在心上,給這位受驚過度的病患倒了一杯水,便轉身出了病房。
隻留下板倉先生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而他臉色卻變得越發古怪起來。
比起遭遇了盒中女和漂移靈車,好像有什麼額外的事情,令板倉步實更加不安。
“水穀……水穀……該死的。那個水性楊花,不忠的女人……我還沒處理完,要不是因為忽然發了燒,要不是因為突然遇到那些奇怪的東西,我本該有大把時間可以處理完的……一定是因為水穀那個女人,連死了都不讓我安心……”
板倉步實在病床上揣揣不安地坐了一陣子。
而後忽然掙紮著下床,他還有一件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但不等他離開,病房的門忽然打開,走進來兩名穿製服的警員。
“板倉先生,對吧?”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警員這樣開口。
“是……是我。”
而另一名年紀較小的警員,則是快步上前,伸手將板倉步實按回了床邊。
老警員掏出了錄音筆和筆記本,在病床邊上坐下:
“板倉先生,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是關於你的未婚妻水穀小姐的。我們上午在她的公寓裡,發現了一點讓人不安的痕跡。請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水穀小姐,是在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板倉步實眼神飄忽。
“請配合我們調查。”
老警員看向板倉步實。
那張經驗豐富的臉,始終是沉著的,而且寫滿了不信任和懷疑,就好像在打量一個犯罪嫌疑人。
“我……我……”板倉步實開始支吾。
他的心臟彷佛不會跳動了,身體一陣一陣發冷。
完了。
都完了。
兩天以前,在水穀真弓公寓的浴缸裡,板倉良三親手溺死了自己的未婚妻。
目前,他尚未完全將水穀的屍體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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