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秘密。
小鹿被安排在本願寺那邊放置修行,而且神穀最近還聯係認識的除靈師嘗試給徒弟物色第二位能教香道的老師。
不少官方除靈師都知道這個,並且大家對小鹿這位「鬼神弟子的弟子」還挺好奇的。
所以事情會傳到鬼塚耳朵裡,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阿川都開始教徒弟了,很,厲,害,嘛。」小巫女笑起來,「我還聽說,她是你的入室弟子哦?」
隻不過,她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在神穀看來有點像是質問——
哈,哈,哈。用我出資一半的房子養其他女孩子,可真有你的啊!
神穀川:……
要了命了。
讓小鹿住到家裡來,最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那個,那孩子隻是把我當成爸爸而已。」神穀嘗試解釋。
聽了他的話,鬼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神穀的表情也變得古怪,好一會才重新無力開口:
「當成爸爸就更奇怪了吧……你才18歲而已啊?」
「但確實是這樣的。而且,彆擔心,她有家長一起住在我家的。」
神穀所說的家長,當然是指八尺樣。
「我可沒有擔心的身份……」
鬼塚自顧自走到了神穀前麵去,同時用難以聽聞的聲音這樣喃喃。
在聽說小徒弟鹿野屋雪乃其實是和「家長」一起住到神穀家裡,小巫女的語氣確實放鬆了不少。
你要說血氣方剛的神穀川和青春期的鹿野屋,孤男寡女同居在一個屋簷下,這種事情肯定讓人無法接受。
但要是說鹿野屋那邊,還有一個成熟可靠的怪談家長陪同,事情又稍稍變得合理了一點。
八尺樣的話,如果她不是想著把神穀吃乾抹淨的話,確實配得上「成熟可靠」這個形容詞。
要是讓鬼塚了解到,相比那個執著於「入室弟子就是要像對待爸爸一樣對待師父」的小徒弟而言,那位所謂「家長」其實問題更大……
不知道小巫女會做何感想。
「而且,鹿野屋她的情況特殊……」
在吃午飯的過程中,神穀將鹿野屋的情況都大致講了。
關於靈胎,關於他本人和八尺女之間的利益同盟。
鬼塚:「天生的靈胎,不修習術法就會很早過世……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這樣子說,你的徒弟好像有些可憐。」
神穀:「嗯,但她其實挺堅強的……而且,最近的怪談活動不是很劇烈嗎?我查過對策室的資料,靈胎吸引怪談的可能性比普通人要大,鹿野屋一個人從青森過來,要是出了問題,我很難向她爸爸,還有她的那位怪談家長交代。」
「你還真是有點保護欲過頭,這一點意外的像一個操勞的老父親。」小巫女略顯無奈。
可能家裡養的怪談小朋友太多了,神穀有時候確實會表現出和外表年紀不相符的「老父親」既視感。
小鹿執著於把他當成爸爸,或許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算是這樣吧。」鬼塚歎口氣,隨後又用很難說清是認真,還是玩笑的語氣道:
「可要是讓我知道,你借著師父的名義對自己未成年的徒弟動手動腳的話,我是真的會報警的哦?」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神穀嘴上這樣說著。
但心裡還不忘吐槽——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自己就是警察吧?
「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見見你的徒弟嗎?不是要乾擾你收徒弟啦,就是……嗯,預防你墮入犯罪的深淵,我可不想以後去牢裡給你
送飯。」
「……你會有機會見她的。」
小鹿和鬼塚,一個是自己的徒弟,另一個是自己的……嗯……
反正她們遲早是會見麵的。
而且讓小鹿和小巫女見麵問題似乎真不大,最起碼自己和小徒弟之間清清白白。
「總感覺我在玩火……」
神穀在心裡感歎。
而鬼塚那邊,則是終於放棄再盤問鹿野屋的事情。
確實,小鹿的存在讓她很介意。
可是鬼塚除了介意以外,也沒辦法向神穀表示其他不滿了。
畢竟他們兩個人之間現在的關係曖昧不清,肯定遠高於朋友,但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侶。
「阿川他肯定也會介意那個吧,神降的事情……」
鬼塚不再講話,一邊用吸管吮吸冰檸水,一邊微微鼓著臉,將視線注視到餐廳窗外的街道上去。
因為自身是「神降」候選人的緣故,她在麵對和神穀感情的事情,難免會陷入被動。
「如果我們真的成為戀人,就會很對不起他。他無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難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也是她會對神穀入室弟子的事情妥協的原因之一。
醋意是有的,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鬼塚下意識咬了咬嘴裡的吸管。
小巫女其實知道,知道自己的愛意沒有未來,終究有一天,她會成為神降,會成為巨瓊神社的繼承人,然後拋開世俗的愛情。
換位思考一下,沒人會接受這樣糟糕的愛人的吧?
除非……
神穀真能找到,比成為神降更強的途徑。
可是那隻是這家夥那時候昏了頭隨便說說而已的吧?
鬼神弟子……
真的會有辦法嗎?
「就算會有,比神降還厲害的手段途徑,又何必給我。怎麼想都不值得……以身相許什麼的,完全彌補不上他的吧?」
「用補全我的愛意作為獎勵,驅使阿川為我完成比登天還難的任務……那我不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壞女人了嗎?」
冰檸水喝到見底,鬼塚的視線從街道上收回,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神穀川。
「要是我不是巨瓊神社的神子,不是未來的神降就好了。」
在某一個瞬間,她的心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
在成為巨瓊神社的神子那一天開始,名為鬼塚切螢的少女就注定要背負上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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