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嘶……”摔得七葷八素的金熊童子勉強從地上撐起身體,晃了晃發昏的腦袋。
然後,他就看見神穀川手持著童子切緩步逼近。雖說他的步調平穩,但那襲隨風飄蕩的陣羽織,依舊帶著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鏘——神穀走到金熊的麵前,將童子切安綱收回了刀鞘之中。隨後他微微彎腰,攤開右手,伸向金熊,隻是用極其平常的語氣說道:“勝負已分。”
“嘁。”金熊齜牙咧嘴地悶哼了一聲,銅鈴般的雙眼凝望著懸在空中的那隻右手。
也就過了一二秒鐘,大江山的天王不矯情地把神穀的手抓住,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是你贏了。”雖說金熊對這樣的結果算不上甘心。但他是服氣。整場戰鬥下來,神穀川贏的光明正大,金熊也輸的坦坦蕩蕩。
鬼族以實力說話,所以金熊童子沒有什麼怨言。輸了就是輸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是金熊比較在意的,就是戰鬥的最後。
他和神穀川靠著最後幾根鐵索鏈條角力那會……
“你最後為什麼要收起力氣?”
“有嗎?隻是單純在氣力上比不過你而已,所以才用了鬼手。那條鬼手臂也是我的一部分,這樣做算不上違規。”金熊沉默下來,暫時沒有再回話了。
神穀川也隻是頗為輕鬆地聳了聳肩。事實上,在比試戰鬥的最後,神穀喚出茨木鬼手隻是多餘的行為。
與金熊對拉鎖鏈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出了判斷——哪怕是光比力氣,被土雷轟過一輪的金熊也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即便不借助鬼手,光靠自身的氣力也可以將金熊從比試的場地圓圈裡麵直接甩出去。
晉升成為荒神對神穀川的實力提升到底有多顯著,通過這一場切磋戰鬥就可見一斑。
還是那句話,金熊童子在荒神裡也算得上實力不錯的存在。但現在的神穀川,在純粹單挑的情況下,無傷放倒兩個金熊不成任何問題!
要是再舍得負點傷,那就更是亂殺。至於為什麼要在切磋的最後做多餘的事情,那當然還是為了金熊的麵子考慮。
金熊本來就是以力量見長的荒神,除去靈活的鐵索鏈條以外,那身蠻力也是他的依仗與驕傲資本。
神穀老板素來溫柔。他是想給員工保留一點樂觀的念頭。就是留點希望,給個台階下。
好歹或多或少得金熊讓覺得,他是因為鬼之手臂被召喚出來,才會在力量的較量之下落敗的。
這樣子他心裡或許能好接受一點。更重要的是,神穀不想金熊輸了這場戰鬥就一蹶不振。
如果他的自信心大受打擊,那麼如何對待
“比試切磋”肯定也會消極不少。更嚴重的後果是,金熊可能會無法保持工作熱情,去賺取以後的
“比試積分”。這可是萬萬不行!新高天原勢力還在蓬勃發展,正是用人之際。
身為勞動模範的金熊要是垮了,那勢力內那些繁重麻煩的外勤任務,又該由誰來負責呢?
是了。除去有一顆溫柔的心以外,神穀老板還如此注重細節,注重對員工的心理把控。
有他在,己方勢力何愁得不到發展!沉默了一陣子,不知道思索了些什麼的金熊忽然把胸膛挺起,頭顱也上昂。
“明年,我一定會贏你。”他將拳頭握緊,捏得
“喀喀”作響,但是銅鈴一般的雙眼之中,又有名為
“奮鬥”的底色在蠢蠢欲動了。神穀川對金熊這種反應非常滿意。尤其是對方眼底閃爍的神采光芒,令作為老板的神穀感覺到美妙又安心。
瞧瞧,人家還知道有明年呢!神穀川本來是想對金熊說——你打不過我,是因為你的恨意還不夠強烈!
但轉念一想,貌似已經相處了快一年的金熊,如今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恨意。
無非就是還有點不服氣而已。於是他便把口氣放鬆了一些,隻是說道:“那就繼續努力吧,你光複大江山的決心還不夠強,明年希望能看到你更為強盛的決心。”……戰鬥結束之後,身為公證人的星熊三人也來到了神穀他們身邊。
磯姬還是老樣子,表麵冷淡,實際內在也挺冷淡,隻會以自己的主人為中心。
蟹姬相對要活潑善良很多。而且她與金熊好歹都屬於勢力內部的
“軍事人員”。所以小罐頭先是簡單同金熊說了幾句話,然後才興衝衝湊到神穀川的身邊去。
最後是星熊童子。事實上,神穀在找星熊當公證人的時候,就同她交代過了——等到比試切磋的戰鬥結束,需要星熊留意照顧一下金熊的心理變化。
所以,星熊這便晃著赤色酒碗來
“安慰”金熊來了。既是出於照顧同為大江山天王的手足之情,也是為了完成神穀給的任務。
而且她本身不希望金熊因為這次失敗,導致後續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打得不錯,也算是撐過三回合了。要是你們的比試押賭,我能通過押你贏不少。”星熊笑盈盈地開口道,雖然這話講出來,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寬慰效果。
“嘁!”
“彆苦著臉嘛。雖說神穀那家夥現在也是荒神,但他的荒神,和我們的可太不一樣了。你輸給他也很正常,不需要難過的,這也不算是給鬼族丟臉。”星熊確實是這樣覺得的。
隻能說,神穀川不愧是茨木大人都看重的男人。如果是他的話,未來大概真的能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成為鬼神共主,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想來也不是說說而已。鬼族素來崇拜強者。
大江山城甘願成為新高天原勢力版圖一部分,且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都沒有發生過重大騷亂,到現在更是越發平穩和安定。
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現在的實際領袖神穀川很令人信服。
“我當然知道輸給他很正常,也知道我打不過他。”金熊向正在同蟹姬、磯姬談話的神穀望了一眼,他現在的語氣不算激烈。
“啊?什麼?原來你知道的嗎?”